第三十八章 往事如风(2 / 2)

红宝石行动 作家nc0bBC 19508 字 2023-05-16

龚老中医安慰说:“先住下吧,我后面院中有干净住房,不仅向阳,室内空气也好。我帮你把身体调理一个周期,看看情况再说吧。”

桑琴不由地问道:“一个周期多少时间呢?”

“不长,五天。”

赵巧巧心直口快,说:“少奶奶,我看可以,五天就五天,龚老大夫名声都传到上海了,我们是慕名而来。少奶奶要是怀上了,就不会再受老爷太太的窝囊气了。”

桑琴长叹一口气,点头同意了。

“凡儿,你先领她们去房间休息吧。”

“是,父亲。你们请这里走。”

龚步凡彬彬有礼地招呼主仆二人向后院走去,说:“前面第五个门就是你们的住房。”

三人几乎是并排走在路上。龚步凡首先发现桑琴的腿部特别秀气,走起路来轻摇慢晃美极了。她是一个经典温婉的淑女,上身挺括有型,尽显了女性的知性优雅,十分有女人味。这个上海来的着装大气的女人,不知不觉地向外散发着迷人的华丽气息,尤其她高股丰满,塑造出一副完美身材。

龚步凡悄悄地对自己说:“人们常说,茫茫人海中,相逢就是缘。今天,在这太湖边上的龚镇医馆里,和这个女人相逢意味着什么?”

桑琴小声对丫鬟赵巧巧说:“离开上海,离开了公婆两双时刻紧盯着自己肚子的挑剔眼光,来到了这个小镇。这里空气清新,人们相逢时目光温和,说话细声细语,十分有礼。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自在。”

丫鬟赵巧巧顺从地说:“少奶奶,你说地对哩。”

笑容难得地出现在桑琴脸上,一下子给人一种美的不能再美的幻觉。

这些,细心的龚步凡全都看在眼中,他意味深长小声惊叹说:“桑琴美艳,好一个美娇娘。还发现不仅桑琴美艳,她身旁的小丫鬟赵巧巧也很美,脸儿也很漂亮。赵巧巧属于丰满女性,这是女子另一个美的特征,给人安逸祥和的感觉。她和大家闺秀桑琴走在一起,构成了美得不得了的浪漫情调。倒象两只春天里草薰风暖中的花蝴蝶,飞的不高,男人跳起来伸手就可以够到。妙哉,月老的盛情就在我眼前!”

龚步凡推开房门,房间果然整洁明亮,里外两间各有一张床铺。他对丫鬟赵巧巧说:“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只管讲话。这里暖水瓶有开水,是佣人看见你们来到,为你们准备的。我去配药,请巧巧马上到我哪里取药,我住在靠近后院第一个房间。”

赵巧巧答应说:“龚大夫,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龚步凡离开了,桑琴说:“龚氏医馆挺客气的。”

赵巧巧说:“他想掙钱呀。”

桑琴关心地说:“巧巧,你家不是在龚镇吗?有空回家看看父母吧。”

赵巧巧说:“多谢少奶奶。”

过了不长时间,龚步凡从药房拿了药返回,见赵巧巧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只是,赵巧巧低着头闷闷不乐,好象还在默默流泪。龚步凡推开房门,说:“巧巧,进来吧。”

心中有事的赵巧巧猛然一愣怔,这才缓过气走进房门。

龚步凡把手中一堆中药放在桌上,一一区别分开,关心地问:“巧巧,你怎么呐?掉泪了?”

“我没什么。”话一出口,她眼中的泪水,似断线的珠儿掉的更多了。

龚步凡说:“说出来吧,比闷在心里好。”

赵巧巧说:“算了,没有人能帮我。龚大夫,你把少奶奶的药给我,我该回去煎药。”

龚步凡问:“你家中有事?”

赵巧巧默默点头,不由得楚楚可怜地说:“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爸妈不知为什么都病了,没有劳力种地,穷的接不开锅。我在曹府只是个小丫鬟,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爸妈躺在床上,从哪里弄钱抓药治病呢。为这事,我都愁死了。”

龚步凡心中一动,见到桑琴就开始的浮躁的一颗心,突然暗暗乐了。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钱,一数有六块银元,说:“给你,拿去用。”

赵巧巧有些吃惊,连声说:“这么多钱,不要。我听说过高利贷,不敢接。”

龚步凡抓起赵巧巧的手,把六块银元硬塞在她手中,说:“什么高利贷,我这里没有此事,放心吧。”

赵巧巧说:“我没有钱还你怎么办?你这些钱能够救我爸妈,我感恩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呀。所以,你这钱我还是不能要。”

龚步凡心机很深,问:“你要报答我?”

赵巧巧说:“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哩,我懂。”

龚步凡见时机已到,他大胆地用双手把赵巧巧搂在怀中。这是二十三年来他第一次怀中抱着女人。赵巧巧吓坏了,她双手用全身力气往外推。面前的男人身强力壮,她哪里能够有那么大的力气,急的不得了,说:“你再不松开我,我要喊人了。”

她话没有说完,龚步凡把她搂抱的更紧了。他用嘴紧紧地贴在赵巧巧的嘴上,赵巧巧再也无法喊出一个字。她的身后是桌子,她连身体都无法动弹。不一会,赵巧巧可能累了,全身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她索性放弃了反抗。她低垂着双手,一只手中紧握着六块银元,任由面前的男人在她稚嫩的脸上狂吻不止。

赵巧巧心中明白,龚大夫就是不这样,自己也不准备喊叫了,她想到自己现在大声喊叫的结果!将无法承受巨大的社会压力。人们会说俩人这个样子,不知是驴不走,还是磨不转。一对狗男女,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是贪色的坏男人,一个是不要脸的臭婊子。

赵巧巧终于气愤地把龚步凡推开,说:“钱,以后我会还你的,不允许你再欺负我。”

龚步凡心中在想着下一步,他大方地摆手说:“钱,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有钱留着买香粉用吧。记住,放心吧,钱我真的不要了。你是个乖女孩,我喜欢,以后缺钱告诉我。”

见赵巧巧泪水哗哗往外流,龚步凡拎起桌上药堆里的两包药递给她,关心地说:“今天抽空把钱送回家吧,救你父母要紧。你父母得的什么病告诉我,我给你配药。放心,也不收你的钱,悬壶济世么。”

赵巧巧愣了,连忙问:“真的?药好贵哩。”

“是的。我说话算话,告诉我你爸妈的病情吧。我现在给你抓药。你在家是独女,你爸妈等你救他们呀。你拿了药,回家给你爸妈煎药。我保证,今后你爸妈吃的药,我一个钱都不收。”

晚上,天上没有星和月。

龚步凡来到桑琴住房前,正在房门外走廊小炉上熬药的赵巧巧看见他,立刻脸上通红,她绷着脸小声说:“虽然你救了我爸妈,我也不想见到你。你离我远一些。”

后院里,四下无人走动。龚步凡抬起手,摸摸她的小脸,说:“乖。”

赵巧巧没有躲闪,任由他的手在脸上抚摸,问:“你来干什么?”

“爸叫我给你家少奶奶送汤药。你现在要煎熬的药必须小火,汤药不要漫到外面,那会减少药性。不要急,煎药要有耐心。”

“知道了。”赵巧巧顺从地应道。

龚步凡走进房间,桑琴从床上站起身,恭敬地说:“龚大夫,有事情?你手中端的是什么药?”

“是爸让我给你送的一剂汤药,是我家祖上传的秘方,特效。”

“下午我喝了,你家的药太苦,真难以下咽,你这杯里的汤剂药也苦吧?”

“我保证,这杯里的汤药不苦。”

“真的不苦?”

“你可以尝尝么。”

桑琴半疑半信地接过,放在唇边伸出小小舌尖轻轻一舔,满意地笑了。桑琴此时的模样好俊美,好吸引人。龚步凡惊呆了,立刻想到此生若是拥有她,必定死而无憾!他觉得自己今天正在做的事情做对了。

桑琴满意地说;“果然不苦,还有点甜哩。”

为了能够怀上孩子,桑琴没有任何犹豫,一口气把杯里的汤药喝了。她说:“龚大夫,我已喝了,你不走吗?”

“我走,马上就走。我要看看你喝药后的反应。”

桑琴是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浅浅的笑透出无尽的温婉柔润和恬淡宁静。但是,她脸上的神色开始迅速发生变化,脸孔越来越红,眼睛闪烁着另一种亮光紧紧盯着龚步凡,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兴奋,脸上露出从来没有的妩媚和多情。

不知道有多久,衣帽整齐的龚步凡从里屋走出来,仍然笑容可掬地说:“没事了,进去照顾你家少奶奶。我保证你家少奶奶会怀上孩子。巧巧,你是个乖女孩。”

他刚抬起手,巧巧一闪身躲开了。

“你怎么了?”

“别碰我,你手脏。”

龚步凡明白,笑着走了。

赵巧巧和她的少奶奶哪里知道,龚步凡一进屋手里端的杯里汤药,不是什么龚氏祖传的秘方。而是他以前去上海时,一时兴起买的进口催情药。哪知没有过多久,今天用上了派场,使龚步凡达到了心愿。

十分得意的龚步凡,他忘了一个定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他开始走上了不归路。龚步凡嘴里老是在念叨一句名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冥冥之中他身体也在发冷,对自己叮嘱说:“一个聪明的人,得意之时应该意识到什么?自己是新四军江南第一大队一连连长呀。”

说是说,做是做。第二天的晚间,龚步凡照旧去了桑琴的房间。他一到,赵巧巧借故离开了站在门外房檐下。龚步凡没有再用催情药,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急于要个孩子的桑琴虽然有所羞耻,也完全接受了龚步凡。

龚步凡一走,桑琴伤心地哭着把心思袒露给了丫鬟赵巧巧。

赵巧巧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她发自内心的向主人保证说:“少奶奶,我一定帮助你成全此事。”

这让桑琴完全放心了。

桑琴说:“自己的丈夫曹庆明瘦弱的身体轻飘飘,没有一点力气,龚步凡身体要有多壮实,就有多壮实。上海的男人胡作非为在败光家产,也耗散了身体。不是没有人指责他。有人告诉他父亲,这个败家子一天中居然日夜不停,先后和五个妓女鬼混。他父亲气恼,要动用家法严厉教训这个畜牲,他母亲百般袒护儿子,不让动独苗一个手指头。”

赵巧巧说:“少奶奶,我明白你期盼回上海前怀上孩子,那该有多称心啊。我相信你绝不是只会打鸣不会生蛋的母鸡。”

桑琴叹气说:“我只要能够怀上孩子,可以什么都不顾忌。巧巧,曹庆明已经病入膏盲,我要为自己的下半生争这口气。我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龚步凡从桑琴床上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十分满足和得意地说:“如愿以赏啊。天下有这样的美事吗?有!自己正在享受这件美事!细想下一步应该如何走才妥当。感到可惜的是,上海的美娇娘过两天就要返回上海了,怎么办呢?上海的美娇娘桑琴,身旁还有一个表面气呼呼,实际上很顺从的漂亮小丫鬟赵巧巧。如今,都站在自己身边,美的很呐!”

忽然,他挠头抓耳心急如焚。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警告自己说:“极不愿意想到的事情是,自己是新四军江南第一大队的连长,部队铁的纪律,党的组织原则,象重重的铁栏栅一道道拦在面前。”

龚步凡头上冒汗了,低下了头,说:“桑琴的一举一动,都能勾起内心深处的欲望。桑琴是我的暗恋,也是我的初恋,一个心中放不下的女人,一个和自己已经有了深深交集的女人。我想和她在一起,却有缘无份,最后徒留遗憾。自己必须止步,只有当机立断承认现实了。”

终于到了预定的时间,桑琴和丫鬟赵巧巧也该离开了。双方心中舍不得也不行,谁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大众广庭之下,不能越过雷池一步。

桑琴在和龚大夫告别的一瞬间,悄悄叮咛说:“上海我家有门面房,你不可以来上海开医馆吗?”

桑琴讲的话赵巧巧都没有听到。

赵巧巧感激地默默望着龚步凡,悄悄地说:“龚大夫没有食言,压根儿没有再提给我的六块银元,也没有提为我父母开药治病的费用。父母恢复了健康,可以下地务农了。自己十五岁了,能够有六块银元给爸妈留下,爸妈多高兴,不住地夸奖女儿孝顺。我心中是满满的高兴。也早已把龚步凡强行搂抱自己,亲吻自己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大上海马路上,我不止一次看到外国的中国的男女相互搂抱亲吻抚摸的现象,那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我何必生龚大夫的气呢?”

龚步凡回到房间,笑痴痴地说:“上海美俏娘没有再多的言语,仿佛什么话都已经说了,桑琴言外之意是,我在上海等你哟。”

两个月半后。上海曹家出租的门面房大门被人敲开。开门的是丫环赵巧巧,她望着来人,开口问:“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要租房?”

来人并不讲话,头上戴一顶小白帽,一个大口罩,一件白大褂,黑长裤黑皮鞋。他默默仔细打量着房屋,依然一声不吭。

赵巧巧俨然似大管家一样介绍房屋,语调不紧不慢地说:“前面三间房,后面有两间房,共计五间房还有一个小院。先生,你要租吗?只要你想租,租金好商量么。”

来人可能乏了,见房间里有许多把椅子,他随手拿过一把椅子,又拿过桌上一条旧毛巾,仔细地把椅子擦了又擦,然后坐下,大腿翘在二腿上,掏出一盒香烟,点着烟后慢慢抽着,还是一声不吭,仿佛眼前就没有赵巧巧这个人一样,对她就是不买账。

赵巧巧急了,在等待来人开口说话。她不高兴的说:“先生,租还是不租,给个话呀。对不起,我还有事,你请到别处看看吧。”赵巧巧说讲着,人已经站在大门口,意思很清楚,你走人吧!

来人还是不买账,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抽烟。

“这些天我遇到好多打算租房的人,没有一个象你这样。你走不走,我要扫地了。”

来人忽然大笑,择下脸上口罩,俩人面对面相望。赵巧巧看清楚了,吃惊地长大了小嘴,有点口吃地说:“你怎么来了,你——”

她转身向后院跑去,她是要告诉少奶奶,来了她天天惦记的人。

不过,曹家少奶奶桑琴并没有出来,曹家老爷曹进升和赵巧巧一起出来了。曹进升近五十岁,年纪不算大,身体却不算好,手拄着拐杖,下巴上一绺花白胡须有二寸长,随着他讲话一颤一颤的。他询问说:“稀客,先生要租房?”

“是的。”龚步凡心中有数,刚才赵巧巧跑去告诉桑琴自己来了。桑琴之所以没有出来,说明她是一个很细心的女人,知道龚步凡来了自然会欣喜。为了避嫌她要赵巧巧先去禀告曹老爷,曹老爷先出面是最妥当的。

“我想知道,先生租房是做什么用?”曹进升开口问。

“开医馆。”

曹进生脸上顿生疑惑,话中有话地说:“上海大大小小的医院和医馆不计其数,先生年纪轻轻,敢闯上海滩?不得了哩。租房子要花银子,银子好出不好进。”

龚步凡毫不犹豫,信心满满地说:“我龚氏医馆从苏州无锡到上海,已经名满天下。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曹进生很是吃惊,立即寻问说:“敢问先生,你是苏州龚老先生的什么人?”

“龚老先生是家父。”

“失敬,失敬。”

“是家父令我来上海发展,光耀龚氏医学,以普济天下苍生为己任。”

“难得一片善心。巧巧,你去请桑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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