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夫人,我们不是写个租房帖贴在院门么?今日有位先生见了帖子,说是要租房。”
胡氏高兴地:“好呀,贴出去三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人在哪?”
海棠:“在院外等着回话呢!”
胡氏:“快请客厅说话!”
海棠:“是!”快步出去了。
何府客厅。胡氏和一位白衣秀士分宾主而坐。白衣秀士面如冠玉,唇若涂朱,飘洒俊逸,风度翩翩。
胡氏:“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白衣秀士:“晚生姓王,名诚夫。”
胡氏:“哦,王公子,敢问家居何方宝地?因何租我旧家闲宅?”
王诚夫:“晚生家居建业。爹爹曾在朝廷为官,已经过世。家中尚有母亲,弟、妹。晚生近日来游西湖。见这里山水清幽,便想租几间过得去的闲房,搬母亲、弟、妹来杭州居住。若有机会,做点生意,在谋定居。”
胡氏:“我家闲宅,不知公子中意否?”
王诚夫:“晚生非常满意!贵府院大,环境清幽,人也不多,非常适合我母亲的想法。”
胡氏:“既然王公子不嫌弃,即可择日邀你母亲及家人来此。”
王诚夫:“待晚生先收拾收拾,添置些家具,再择日迎家母!”
胡氏:“公子想的周到。”
王诚夫:“晚生就此谢过,改日即来给付房租。”
胡氏:“不碍事。”
次日。王诚夫一身贵公子打扮,带着两个随从。另有两个下人抬着一担礼物,往胡氏院内走来。
胡氏忙迎出房来:“哟,王公子抬一大担东西来做啥?”
王诚夫:“夫人,晚生不能言而无信,今日来付房租。”胡氏笑盈盈将王诚夫一行迎至客厅坐下。丫环海棠递上茶水。
王诚夫命来人打开礼箱。一箱白花花的银子现在胡氏面前。胡氏一见,欢喜道:“哎呀,王公子,为何有如此多的银两?”
王诚夫:“晚生想,既然房宅好,就干脆租三年吧。这是三年的房租。”
胡氏:“老妇就收下了。”
王诚夫命人打开另一礼箱,里面是一箱上等绸缎。
胡氏:“这……”
王诚夫:“这是晚生打扰贵府的一点心意。听说夫人还有一千金。这点布料,就给夫人和小姐做几件衣服吧!”
胡氏笑得合不拢嘴:“王公子真是想的周到!”转身对海棠:“海棠,去叫小姐出来谢王公子。”
海棠应声:“是”走了。片刻,何春瑛随海棠出来。
胡氏:“儿呀,这位是租房的王公子。亏他想得周到,今日送房租来,还特意为你我买了一箱做衣服的上好绸缎。还不去谢王公子!”
何春瑛:“春瑛谢过王公子!”
王诚夫忙起身答礼:“小姐不必多礼!”
说话间,胡氏兄弟胡德山自外而近,来至客厅,上前招呼胡氏:“姐姐!”
胡氏听见舅弟来了,更是高兴,忙介绍道:“舅舅,来,认识一下。这位公子就是我昨日对你讲的,租房宅的王公子!王公子,这位是春瑛的舅舅。”
胡德山:“见过王公子!”
王诚夫:“见过胡舅爷!”胡德山挨着胡氏一边坐下。
何春瑛上前施礼:“舅舅安好!”
胡德山看看侄女,看看王诚夫,高兴应道:“好!好!”
胡德山:“王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请问在何方发财?”
王诚夫:“让舅爷见笑,晚生在家做点小生意。近日游杭州西湖,见这里的绸缎不错,打算在此再做点绸缎生意!”
胡德山:“年轻人,有眼光,不是我夸口。这杭州绸缎天下闻名!”
王诚夫:“晚生久闻。此次来杭州考查之后,更开眼界,感觉比先前想像的还要好!”
胡德山道:“王公子,我有一想法不知当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