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面色鄙夷:“你就是想去看你的小情人就是,我太懂你了!”
:“我不管,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家伙能把你迷成这样再说了!”
:“你才一岁大点,照顾小辈是我的责任!”
莹嗤笑,我怎么可能才一岁
他心底忽然刺痛一阵,说起来如果只算莹的年纪的话竟然连一个月都不到!
最年长的米纳死去活来,到现在已经碎成满地碎片沉淀在心底光是回忆到米纳的存在都会痛苦万分。
那些碎渣一样的记忆翻滚着,好似无数尖刀令他心底刺痛,面色发白。
混乱而又痛苦,愤怒并又悲伤,仇恨与温柔好似烂泥一样混杂在一起,丑陋又令人作呕。
活生生将自己扼杀殆尽的感觉糟透了,莹不敢看。
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所以直接闭上了眼。
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恍惚一阵而已!
莹恍然一笑,苍白的面色看向对方。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诶”
祭祀稍微仰头:“我说我要跟着你!”
:“你脸色这么白不会是怕了吧?”
莹连忙摇头,开玩笑。
自己怎么可能会怕一条鱼呢?
:“你要是喜欢那就跟着吧,只是要记得做好伪装。”
祭祀自信点头,蔓延在肢体上的鳞片缓缓褪去。
:“上一次褪鳞还是成年礼的时候,真怀念啊”
:“名字,说起来米纳想好自己的人类名字了吗?”
莹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直到对方恍然大悟为止。
可是这样祭祀就又苦恼了起来,站在米纳身边。
:“那我要叫什么名字呢?”
:“米纳帮我想一个吧,我要做你姐姐!”
:“就凭我比你高!”
莹走在树林里,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唠唠叨叨的声音,给她取名叫做楚雨荨。
因为她实在是太吵了,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东西一样在莹身边晃来晃去。
鬼知道她到底在炫耀什么,明明她手里什么都没有。
:“是沃土的结界,这个是用来隔绝所有类人的。”
:“你是怎么进去的?”
莹看向楚雨荨,对方玩弄着头发。
:“这个结界只会向下蔓延二百米,荒野的结界不会太深的。”
:“只要去拜托那些擅长挖洞的家伙就好了!”
:“自从人类的地之母诞生之后,它们就非常乐于破坏沃土的结界。”
:“我成年礼的时候就是去找它们帮忙的呢!”
:“米纳就在这里等我下,我稍微找找”
莹稍微眯眼,从感知中寻觅到一只地精。
对方正好在喝水,可以直接将讯息传递过去。
:“好了我已经联系上了,马上就可以进去。”
:“另外不要叫米纳,会露馅的。”
楚雨荨点点头,有些拗口的叫着:“弟弟!”
莹身姿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随她怎么叫吧,只要不是米纳就行。
那两个字就像催命符咒一般令他感到不适,他不喜欢。
那个地精从泥土里钻出来,依着屏障看向二人。
它尤其在盯着莹看,眼睛都要粘上去了。
:“好强的海灵你明明可以直接击碎这个屏障的,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楚雨荨抱着肩膀,还能是什么原因?
她将手掌落在莹的发丝上:“我现在是他成年礼的监护人,有问题吗?”
地精沉默一阵,忽然二人脚下的泥土坍塌向下。
洞穴里,它举起火把,向着二人抵过一柄铁剑。
:“一直走就能出去了,另外”
:“最近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多出来一种浑身都是亮石块的尸体?”
:“总之,那东西是吃人的,路上要小心。”
:“这柄铁剑你们就拿着吧,我还得继续破坏这结界才行。”
楚雨荨忽然伸手叫住对方:“上次我就想问了,你是知道沃土结界的自我修复功能的,可为什么”
对方沉默许久,忽然回头一笑:“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