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串在外面卖五块钱一串，在这儿只卖三块，打包二十串肉串后李寻程才缓缓地朝着卖混沌的摊位走去。

两碗撒着葱花热气腾腾的清汤混沌已经摆在桌上，在其他几桌人羡慕的眼神中李寻程一屁股坐在王小墨旁边。

“吃吧，”

“就等着你了呢，”王小墨早已迫不及待，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他后立马开动，

李寻程吃东西是从来不客气的，混沌就着烧烤吃，那叫一个香，从早上到现在他才吃第一顿饭，所以速度十分惊人。

王小墨就不一样了，她吃的很斯文，吃烧烤也用筷子夹下来再喂进嘴里，只不过随着桌上的肉串数量越来越少，她脸上的也明显的有些焦急。

“我吃好了，你吃吧，”

李寻程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他怎么看不出这小丫头片子的心思，要是二人再熟络一点他估计王小墨能直接拿起几串烧烤说：“这是我的，”

“嗯，你抽烟吗？”

“不抽，可以抽，”

“那你赶紧去买包烟抽或者买水喝，别在这儿看着我吃东西，”王小墨红着脸嗔道。

“好，”

李寻程起身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走去，他抽烟，但是抽的不多，基本上都是用来交际用的，不过班长大人开口了他自然照搬，不然她一碗混沌和五个大肉串能吃到七点。

重生在215这个年代李寻程并不觉得有什么优势，甚至还不如重生在九零年代的那批人优势大，不过他很知足，对于商业和金钱他虽说够不上厌恶，但也看得开了，只要日子过得去生活奔小康就够了。

一根烟抽完王小墨便跟了出来，把手里买的饮料递给她后二人便肩并肩的往回走，只不过天色渐晚，王小墨有些扭捏，尴尬地说道：“要不我们就在这儿拍视频吧，太晚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家，”

李寻程：“………………”

………………

到了傍晚，王小墨给李寻程发了三个视频平台的账号，下载软件搜索账号能看到一个包装的很好的账号，打开视频，王小墨也换了一副成熟女人的打扮，镜头中的她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对着大家讲话。

李寻程给她营造的身份是大学刚毕业准备回去继承家里的服装厂，不过她的梦想是周游全球，所以她要竭尽全力的说服家里人和她一起周游全球，把厂里的货物变卖……

一切都是按照李寻程的文案一丝不漏，完成的相当漂亮。

随后他又交代王小墨每隔一个小时看一次数据，这样能观察到粉丝的上涨情况。

晚上躺在出租屋里的小床上李寻程感觉心里舒服不少，直播带货这一热潮他算是赶上了。

………………

第二天他早早地起了床，穿上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包芙蓉王塞进口袋，然后挤上了通往海城厂区的46路公交车。

公交车上的人百分之九十的都是打暑假工的学生，他们被黑中介领着像是即将待薅的羊毛一样纯洁。

对这些学生，李寻程心里也是一阵同情，他曾经也被这样压榨过，早八晚九，中午就一个小时的休息吃饭时间，重复一个月到头来一问工资二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