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那个人，清澈的眼神，带着渴望，最终还是点头了。

年夜饭后，张浩安拉着夏千羽的手就往院中跑，生怕她反悔了，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动作。

来到院中，“福伯，准备好了吗？”张浩安看向福伯。

“姑爷，可以开始了。”

张浩安点了点头。

一声咻咻的声音，天空中火花绽开，带着点颜色，虽然没有现代的烟花好看，但在这安静的空中，别有特色，这是张浩安无意间发现古代还有烟花，其实可能很多人用于传递某种信息，没想到还有这种用途，听福伯说，夏千羽不喜欢热闹，从七年前，她就一直拒绝在宫中过年，而府中也很安静，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这一年是七年来最热闹的一年了，“殿下，很美吧？”

夏千羽看着张浩安眼里带着留恋，不是很明白，还是回了一句，“美。”

“殿下，在这样的节日，就应该这样才开心，其实你也应该多笑笑。”转过身，对着夏千羽，张浩安认真说着。

夏千羽把手从张浩安手中挣扎出来，看着天空，没有再说话。

笑，她不是没有笑过，只是很少是发自内心的，很多人都说她冷漠，其实她自己也是这样觉得，这些年，身体里的那颗心早已不是热乎乎，而是冰冰的，冷彻心骨，现在这个人竟然让自己多笑笑，真是讽刺，如何才笑得出来，七年前，自己已经跌入地狱，出不来了。

看过烟花后，夏千羽就回书房了，福伯看今天的气氛挺好的，以为小姐会多留一时的，没想到还是那么快就回去了，有些事，他这个下人也不能说多了，只能闷在心里，但是真替小姐心疼。

初一那天，按照习俗，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府中呆着，昨晚过后，夏千羽也没有找过张浩安，去书房找她，青衣说，她很忙，没有时间。张浩安就没有再去了，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昨晚的话语或许触及到了她，虽然并没有什么，他只是简单的想让她开心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有点心疼她，明明十七八岁的女孩应该在父母的身边呵护成长，她却在很多年前就扛起了很重的担子，她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第二天，青衣过来说，夏千羽在等他，今天去皇宫请安，一阵匆忙，张浩安来到门口时，马车已经备好了，“上来吧。”车上传来，和平常没有异样。

坐上车，彼此间没有说话，马车一直往皇宫驶去。

“给父皇，皇奶奶请安。”等他们来到正阳殿时，白王，蓝王，还有一个张浩安不认识，看样子也是一个王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看样子比较像经常在外游历的风王，德妃之子，还有几个妃子都在那里了。

“起来吧。”太上皇淡淡的，应该是年夜饭那晚没有进宫，不是很开心。

张浩安和夏千羽请完安，就和她一起站到一旁去了。

沉默一阵，太上皇叹了一口气，这个孙女，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小羽，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宫吃年夜饭？”

夏千羽还没有说话，在皇帝左侧的郑贵妃也顺了一句，“太女殿下既然在京城，这样的日子不在宫里，让外面的人知道影响也不好吧。”想接着说，被皇帝瞪了一眼，就没有下文了。

一旁看着的周贵妃周媚儿，“想必殿下新婚，想过过二人世界。”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却把矛头指向了张浩安，这时太上皇也看了一眼张浩安。

几位王爷倒是安静的很，没有说话，却在一旁看着热闹。

“皇奶奶，安也请完了，本宫就带着浩安回去了。”伸手拉着张浩安往外走，张浩安就跟随着她，这些，他知道她会处理的很好的。

“给我站住。”太上皇声音从后面传来，“行了，你们都跪安吧，朕和皇帝还有事和太女说。”本来以为能看场好戏的，现在太上皇赶人了，大家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孩儿（臣妾告退。”带着不甘心，几位妃子们离开了，三位王爷也离开了。

拉着张浩安，夏千羽重新走回大殿，“皇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看向皇帝，“你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说说。”夏水清是真的生气了。

“小羽，真的就不能留在京城吗？”夏宇轩看着夏千羽。

“西都那边还需要我。”

“当年你离开时不曾留下片语，现在回来还是不愿留下。”听着皇帝语气中的忧伤，太上皇又说了一句。

“我已经达到皇奶奶要求。”

“你知道我提这个要求本身就是希望你留下，而不是成亲后还是离开。”

“母后，算了。”拉了一下夏水清，夏宇轩又看向张浩安，“浩安是吧，离开京城后，你好好照顾小羽，你们都退下吧。”

看着皇帝陛下的忧伤，张浩安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不是很清楚，“是。”

“什么时候离开？”太上皇赶紧问了一句。

“明天午后。”听到明天离开，张浩安也吓了一跳，他没有听说明天就离开。

“好吧，好吧，你就远远的离去吧。”

回太女府的路上，张浩安看夏千羽的脸色不是很好，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到底曾经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