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不喝,只是单纯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她刚生着病,现在还要命令她。
少年侧开脑袋的动作,杯子里的水稍许洒在轻薄的被子上。
下巴被他扳过来,宋慈摘掉手背上的针头,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松开我。”
宋慈不高兴,他同样也别想好过。
硬化的指甲,不小心划过魏司律的手心,划破了有血珠滚落下来。
一滴落在她的唇角,渗透进口腔,腥甜、滚烫。
她没想伤他。
魏司律看着宋慈怔愣的表情,伸出手大拇指抿掉她唇角的鲜红,然后从那张饱满的唇肉捻过。
唇肉轻轻抖动,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随着他的拇指划按的动作变得鲜红。
“不高兴了?”他问了一句。
落在她耳畔低低的笑了一声,嗓音浑厚磁性,“现在呢?”
他是询问,可那种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勾她。
那双漂亮的眸子惺散的半眯着。
“嗯。”那是从鼻腔里哼出的一个音调。
宋慈想看看他手心里的伤口深不深,刚牵住他的手指,就被他扯走,唇边重新递过来一杯水。
“听话。”
宋慈咽了下去,咸咸的口感不是很好有点像海水,不过冲淡了口腔里的那点血腥味。
“我看看。”
魏司律对视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注意到她眼底那点愧疚,悄无声息的牵动唇角。
她还要拉着他。
魏司律不领情松开她的手,去旁边找了药水,用纱布随意包裹了一下。
伤口是他自己划的,哪有这么容易就被她碰伤,只不过见到她眼底的抗拒,想让她有愧疚感罢了。
她和鱼类不同。
她有等同于人类的感情和充足的好奇心。
让她能感受到自己是在关心她,无声之中,那种亲近感就要产生了。
这是离不开你的第一步。
其次要让她信任你。
有了信任能产生依赖。
一旦产生了依赖感,那么这个人这种生物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将她永远留在身边还不够。
他想要的是
——让她完全只属于自己。
背对着少年的身影,男人伸手缠绕这白色的纱布,情绪隐匿在阴影里,暗淡的浅灰色。
唯尔克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掉了下去,摔得“哎呦”一声。
他揉了揉发疼的胳膊,目光无意间与魏司律对视,脊梁瞬间起了一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