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不知道世间有修行者吗,这少女肯定是个修行者。”
“你又懂了,看到那汉子拳头上的浮光了吗,还有普通人能够一跃三丈吗,这汉子分明也是个修行者,只不过这女娃子更强啊。”
“长的这么好看,还是个修行者,不知道日后谁能配得上咯,不好嫁人。”
“三姑啊,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做媒。”
“如此说来,岂不是和凝霜郡主一样,此后我秦国岂不是有双姝。”
“竟胡说,怎么能混为一谈,郡主可没有这么冷冽的性子,要远比这女娃温柔多了。”
……
实在是夏侯晴太过抢眼,一时间夏侯锷已经被众人遗忘在一旁了。
就在绕过了两条街之后,一个抱着阔剑,穿着朴素灰色长袍的散发男人拦在街道中央,长袍有些脏乱,沾着些泥土和落叶,看上起有些邋遢,脚下的草鞋甚至已经破洞。
“给。”夏侯锷说道。
车厢之中的夏侯锷朝着前面的邋遢男人扔出去二两碎银。
邋遢男人只是一抬头,双眼朝着车厢看了一眼,那被扔出来还不到两米远的碎银便瞬间崩碎成几块,朝着四周溅射出去。
夏侯锷此举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昆州,越八剑。”
阔剑出鞘,声如江河咆哮携着山岳之势朝着车驾挥砍而来,剑宽足有尺余,长半丈,剑气纵横似瀑布倾泻而下,势不可挡。
剑势如山,凌空压下便使得街道青石碎裂出密集的裂痕,随后被剑风扬起一蓬青雾。
“越八剑,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前天张记茶馆里那说书的刘老四不就是说的‘越八剑旧衣褴褛出昆吾,两年折兵七十八’,刘老四说此人虽未到及冠之年,但天纵神力,手中巨阙可断山岳。”
“对,想起来了,难怪这么耳熟。”
“杀人不过头点地,二两碎银打发天下名士越八剑,手段脏了点。”
……
夏侯锷招摇进城自然有不少势力关注,城中的居民也想看一下武安城的未来姑爷究竟如何。
丢二两碎银打发天下名士,有人看个热闹,有人心中鄙夷,在武安城居民眼中瑞麟子这般心性气度怎能配的上凝霜郡主?
夏侯晴目光如电,翻身下马持枪便迎着巨阙刺去,长枪对剑芒,犹如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枪本是统军之器,以恢弘之气行陷阵之志,枪法若游龙灵动非凡,不以力量见长。
围观众人看的是心惊不已,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个俊俏少女。
僵持不过盏茶,长枪便如出海蛟龙一往无前,卷起龙吟之声夹着紫电光辉,冲天而起。
夏侯晴举枪破剑,而不是挥枪扫剑,以纯粹的力量将山岳重的巨阙击退。
巨阙被磕飞,倒转退飞回越八剑手中,借力转身又朝着夏侯晴挥砍过来。
“我一生自负,本以为同辈之中除了凝霜郡主再无敌手,不想还有姑娘这般人物,再看剑。”越八剑再次挥剑说道。
夏侯晴眼中不见丝毫波动,扫出一枪将越八剑逼退,随即游龙腾空,长枪携着天地无匹之力迅疾刺下。
杀意凌然,越八剑也未想到自己竟都不是一合之敌,不过是照面的功夫,方才燃起的战意便是被这凌空紫电击的粉碎,只能举剑以宽阔剑身为盾格挡长枪冲刺之力。
“铿锵”
长枪与巨阙再次相撞,剑身激荡险些将巨阙剑从越八剑手中震落,为防止巨阙剑脱手而飞,只能将剑身退到胸前,以身体将巨阙拦下。
兵刃相接,夏侯晴借力落下再次朝着几乎站立不稳的越八剑扫出一枪,枪身击打在阔剑上,顿时将越八剑扫飞出去,一身旧衣被枪势扫的更加残破。
“废话真多。”夏侯晴说道。
毫不顾忌越八剑的死活,甚至未回看一眼,只留下这四个字。
“刘老四怎么说着来的,修行有四境,淬体、初境,啥来着?”
“是初境,淬体,归藏,天堑。”
“对对对,刘老四说能入得修行之门已经是难得,修行每跨一境就会抛下修行之人十之八九,还说越八剑是啥无敌来着。”
“你这都是什么脑子,刘老四说越八剑是天堑下无敌,未到及冠之年便已经归藏境大成,很有可能在三十岁之前迈入天堑境,四十年内逾越天堑成为大修行者,是我秦国数百年难遇的修行奇才。”
“那这么说,这女娃能够打败越八剑,岂不已经是天堑境的修行者?”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瞠目,看向夏侯晴的眼神变得敬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