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夏侯将军怕了,怯战不成?”
澹台石锁皱眉问道,也心知,如果夏侯锷真的拒战,也没有任何办法。
“瑞麟子腿疾未愈,常年身在轮椅,如何能战,澹台将军未免有些欺人!”
高嵩首先站出来呵斥道。
方才欠下了夏侯锷的人情,此去长安,高嵩心知夏侯锷必死,但这份人情要还,就还在此刻。
“瑞麟子兄妹守边,既然夏侯将军无法出战,那由其妹代替也行。”
澹台石锁渴求道。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挽回失地的机会。
对于修为,他自信同辈中无敌,师父曾说他天赋无双,同辈无敌。
如此年纪就能迈入归藏境巅峰,确实有傲世同辈的资格。
“贤侄身份尊贵,此战还是……”
武安君找理由推辞道。
夏侯晴的战力之高,武安君自然清楚,推辞掉他的请战也是怕他连受打击寻了短处。
说到底,武安君是个憨直的人啊。
“还请武安君准许小侄与之一战,夏侯将军可以任指同辈之人代其出战!”
澹台石锁急促地说道。
这一战他必须要争取到!
武安君皱眉,拿到手的贺兰围场是断然不会再送回去,但此战澹台石锁断然不是夏侯晴的一合之敌。
心境再受打击,恐怕会直接自刎在朔北郡。
西戎到时借此借称秦国强行扣留国印盖上的国书,或者言说澹台石锁根本没有这种权限租借贺兰围场。
无论如何,死无对证,也算是澹台石锁以死赎地。
“好,我接下。”
夏侯锷毅然说道。
“多谢夏侯将军。”
澹台石锁抱拳礼谢道。
“不过,若是澹台将军胜了比武能拿回贺兰围场,但如果败了呢,又当如何?”
夏侯锷目光灼灼看着他,问道。
“夏侯将军觉得如何?”
澹台石锁反问道。
请战已经失礼,夏侯锷能够接下战帖已是万幸,此时他没有讨价的资格。
“三万匹精良战马,连同配套装备。”
夏侯锷说道。
“就依夏侯将军所言!”
澹台石锁应下来,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时武安君写下一封手书,正差旁边的侍卫送出去。
“好!”
夏侯锷点头应道。
“签国书!”
澹台石锁决然地说道。
“此战不签国书。”
夏侯锷摆手拒绝道。
“?”
澹台石锁疑惑地看着夏侯锷,心中闪过万千思绪,是怕输,是耍赖,还是另有所图?
而西戎案桌前始终静坐的那人对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去做这场比试。
“以信义为书,我信澹台将军的为人!”
夏侯锷凛然地说道。
“好,就以信义为书!”
澹台石锁捏紧拳头,决然地说道。
看罢,西戎那位使臣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请武安君为我与瑞麟子妹妹打开演武场,一较高下。”
澹台石锁请示道。
他曾与夏侯晴交过手,当时以长枪挑开自己手中战剑,虽然只是试探一击,但也能察觉到她的战力非凡。
“澹台将军误会了,此战并非家妹与你相较。”
夏侯锷说道。
“?”
澹台石锁疑惑地看着兄妹二人。
不是夏侯晴,难道是瑞麟子亲自出手不成?
总不会是他身后的王湾或者那边的少年?
“家妹修为已越归藏,若是她出手,今日你没有半点取胜的机会,所以与你对战的另有其人!”
“天堑!?”
澹台石锁失声说道,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侯兄妹。
不过二八之龄竟然已是天堑境强者,他自认为天赋卓绝,但在夏侯兄妹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仅剩的那点骄傲被击得粉碎!
不止是澹台石锁,场中之人谁也没有在意过夏侯锷身旁的少女,只知道此人是夏侯锷妹妹,谁知年纪轻轻竟已是天堑境的强者!
不过也有人觉得夏侯锷是在故弄玄虚,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个年纪竟能达到天堑境的修为。
如果夏侯晴真的拥有天堑境的修为,为什么不让她出手,那此战不是稳胜?
那可是贺兰围场,对于秦国来说就是未来数不尽的大秦铁骑!
“谁愿出战?”
夏侯锷赫然喊道。
没有人应答,场中人都不知夏侯锷意欲何为。
“我来!”
良久,东岸一声沉重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