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大帝撇了一眼他丹田中的那个黑色气团，似乎是放弃了什么，皱起的眉头解开，岔开了话题。

“你是如何找到这天道灵印的？”天道大帝问道。

韩凌见他不再追问灵力一事，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答道：“晚辈在学习灵阵时，偶然间看到一张记述十品灵阵的纸张，出于好奇，我将灵力注入其中，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天道大帝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也是你我二人有缘，你可曾习过灵阵？”

韩凌道：“还未曾习过。”

“那便由我来教导你修行，可好？”天道大帝的话吓了韩凌一跳，这是要收自己为徒啊，他随即便缓过神来，恭敬道：“能得到前辈的亲自教授，自然是韩凌的福分，只是晚辈已经有师傅了。”他口中的师傅自然就是李二。

天道大帝闻言笑道：“哈哈！我也没说要做你师傅啊，拜师的那些繁文缛节，我向来最是讨厌！”

韩凌一愣，不让自己拜师？白教？而且对方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十品灵阵师，无比强大的天帝！现在要白教自己，不收学费的那种。

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想到这里韩凌躬身行礼道：“那就谢前辈教导之恩。”

天道大帝上前将韩凌扶起，道：“你救我出来，本就对我有大恩，与此相比，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两人再度交谈了一会儿，韩凌问道

“为什么世人都说灵阵不如武学？”

天道大帝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理解灵阵。”

“真正理解？”

“确实，布局灵阵浪费的时间很长，但你一旦将这灵阵布置出来，虽然说威力于同阶的武学不相上下，但它有一点是武学比不上的。那就是范围，你想，一座灵阵可以困住三到四名和你同境界的人，他们一旦被困住，你再以武学击杀，岂不更好。所以说灵阵的真谛在于控制而不在于攻击。”

控制！而且是大范围的控制！

天道大帝眼中渐渐充斥着狂热“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灵武合一！”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继而是沉默。

韩凌死死地盯着天道大帝，他知道这灵武合一的意思绝对不是单纯的双修灵阵和武学。而是通过某种方式将两者完全融合。

其实在看到天道乾坤阵时，他便有了如此猜想，按常理来说，灵阵九品，每一瓶都相当于一层境界，那视频领证最多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帝境。纵使威力极大，诛杀众神还是不太现实。而且天道乾坤阵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纯粹的灵阵。也正因如此使得天道乾坤阵才有了强大的威力。

天道大帝笑了，目光中充满着回忆。

“那是天地间只有两大至强者的世界，人族势微，任人宰割，像我这样的天帝境，在当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说我被封印在里面很多年，多到我自己也数不清，但我依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种东西的消失。”

“什么东西？”

天道大帝眼神中遮掩不住的向往，“神路，成神的道路！上古时期神魔二族统治世界，他们天生便有着超越人族的修为，凌驾于人族之上，在当时，人族惨遭奴役，只有少数像我这样的幸运之人才能修炼。那时候我便是灵力，灵阵同修，由于没有人指导我进步很慢，直到有一天他找上了我。”

天道大帝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有恨意，有尊敬，有恐惧甚至还有几分思念，“他是一个人，一个无比强大的人族。曾以一己之力击杀数位神魔。他教给我灵武合一的方法，教给我天道灵印，带我感悟真正的天道之力。他说，我是天道继承者，可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他的实力已经远超天帝境，很可能已经成神。在他的教导和保护之下我将灵武合一练到了极致。在一次生死关头以灵印凝结出亿万星辰，以天道之力击杀数神。当时我已经一步跨出天帝境，踏上了成神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