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路见不平(1 / 2)

巫山雨妖 日丽风和 4323 字 2023-05-23

上章说到东风雨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妇人正在抱着一个姑娘哭得死去活来。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突然间,从对面的樱花楼上又摔下一人,这回是个男的。这一下,把围观的人都吓得直哆嗦。那位哭泣的妇人,放下姑娘,爬过来看男人,不停叫喊男人的名字。让围观的人十分动容,几忍不住同她一起掉泪。

东风雨说道:“不好,出人命了!”说着匆忙穿衣服就出去了。

这时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从酒楼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经过两位死者旁边时,瞥了一眼死者和妇人,做了个想打妇人的手势,便又离开。后面还跟着几位粗壮的大汉。那位妇人看见这公子后,如发了疯一般上来便撕咬他,嘴里喊着“你赔我翠儿,赔我丈夫”。那公子抬起一脚,将妇人踢飞,嘴里骂道:“疯婆子,狗精变的!”不用说,这多半又是富公子欺负穷人的老戏码。但以前都是调戏归调戏,断没有出人命的,且出了人命还跟没事人一样的更没见过。所以群情当即便激愤了起来,纷纷指责富公子不是人。

富公子不屑一顾,口出狂言道:“有本事别搁这说,都到衙门去告我呀,我爹是安各!”

围观的人更加愤怒了,七嘴八舌骂道:“安各了不起啊,杀人偿命!”“你还是不是人,杀了人还这么嚣张!”

富公子双手摊开,扭动腰肢挑衅道:“我就杀人了,我就不是人,我就嚣张,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来打我呀!”还真有人便踢了他一脚,把他踢了个趔趄。安公子大怒,当啷拔出剑来,叫道:“是哪个狗腿踢你爷的?有种站出来!”

东风雨道:“是我踢的。”那安公子哇哇叫着,拿剑上来便砍东风雨。竟是不会功夫的砍法,自然便奈何不得东风雨。只见东风雨侧身闪过一剑,顺势抬起膝盖,朝安公子腹部就是狠劲一顶,使的是武当的入门招式。安公子腹部受到重击,疼得跪伏在地,叫不出声。安公子的状丁打手立即冲来围着东风雨群殴。东风雨双拳难敌四手,吃了几次拳脚后,顺手抄起地上的板砖应战。终于有几个正义的武林人士看不下去,过来帮忙把几个打手都打倒了。

东风雨将那妇人扶起,劝慰道:“大婶节哀,先去报官吧!”

“报什么官?我不是官吗?”人群中冲进来几个捕快,带队的是个捕头,显然是刚才接话之人。“邢捕头,你快拿住这个人渣,他害了两条人命!”“谁看见他杀人啦?”邢捕头大声一喝,这看似非常合理的问话,配上邢捕头那护犊子的语气,就变成了一种警告。人群顿时静了下来。邢捕头命捕快将妇人、东风雨、安公子、打架人等及尸首都一并带到衙门,说一切要由青天大老爷定夺。围观人群便跟着来到县衙。

县官黄多金正在后堂跪舔安夫人,听到有擂鼓声,便穿衣出来升堂。邢捕头带着一帮捕快将相关人等尽皆带到公堂。黄多金将惊堂木一拍,问跪下何人告状?妇人哭泣道:“民女孟氏,与女儿罗翠,孩儿他爹罗富,光州人士,靠卖唱讨生活。今日到樱花酒楼献唱,这位安公子见小女唱的好,又有姿色,上来便要行那龌龊勾当,女儿被逼坠楼身亡。她爹上前评理,又被他们扔下楼来。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民女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德!”

那些才听到事情原委的百姓,气得高呼“杀人偿命!”黄县官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谁敢咆哮公堂,给我拉过来重打五十!”便没人再敢高呼。黄县官问罗氏:“你刚才所说,可有人证?”便有两个刚才帮东风雨打架的义士表示自己愿意做人证。黄县官便命人放他们进来说话。一位来自华山派的种姓义士道:“在下其时也在樱花酒楼三楼,安公子家丁将罗翠姑娘按住非礼,另有几位家丁准备将人赶下楼去。罗翠姑娘猛地挣开家丁,慌乱中欲从窗户逃走,不想窗外并无走廊,一个不慎,坠下楼去。在下见出了事,赶紧下楼察看。不久,姑娘他爹也从楼上坠落,不知何故。后安公子在下面说是他把人扔下楼的。在下所言,句句是实,望大人为孟氏做主,严惩凶手!”黄河帮的效姓义士说法与种义士大体一致。

黄多金眼珠一转,说道:“依你二人证词,罗翠乃是自己不慎坠楼,与安公子无关。至于她爹爹坠楼,想毕是悲愤自杀,也未可知,待我派人查明。”东风雨没想到这狗官竟如此明目张胆地袒护杀人犯,跟着孟氏一起喊冤道:“大人,罗姑娘是被安公子逼得走投无路才坠楼的。她爹是被安公子家丁扔下楼的,安公子在楼下当着很多人的面,都承认他杀人了的!”

黄多金又一惊堂木,喝道:“一派胡言,谁听见安公子承认杀人啦?”

公堂外围观的人纷纷举手说“我听见”,两位义士也都作证说听见。这时,人群被人暴力打出一条路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富人从外面走进来,他的手下高声大喊:“安堡主驾到!”排场堪比皇帝。黄多金不顾公堂形象,连忙上前毕恭毕敬地将安堡主迎上公堂,命人看座。安公子见父亲来了,叫道:“父亲,这帮贱货太可恶了,必须要让他们尝一下咱安石家族……”

“混账东西!”安堡主怒喝一声,上来就给安公子左右各一个大嘴巴。安公子似乎被打醒了,不停地磕头道:“孩儿知错了!孩儿不敢了!”弄得东风雨一度以为,这个安堡主还不错,没那么护犊子。

华山、黄河两位义士突然对县太爷懊悔道:“小人其实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刚才是胡说八道的,望大人原谅!”说完赶紧溜了。黄多金喝令左右拦住,说公堂之上,岂可信口雌黄!却发现左右捕快都似得了魔怔,无动于衷。待再喝醒他们,人已跑远了。外面围观的人,也一个不剩,全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东风雨、洋洋得意的安公子,以及有冤无处申的孟氏伴着两具冰冷的至亲。

东风雨想不通刚才还完全不惧什么安堡主的人们,怎么突然就都被安堡主的到来吓得像见了瘟神似的?莫非这个安堡主使了什么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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