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已经不念这些虚渺，他觉得现在有壶酒解解渴就行。

“人间多好，连兵器都慈悲。”猴子枕在云上，他拿着酒壶的右手自然垂落着，风绕开他，没有吵醒猴子睡着后的清梦。

“师傅你太偏心了，脏活总是我在做。”猴子在自己的梦里依旧念着不休，捧着念珠的和尚和光影一起出现，在彼岸看着猴子挥动玄铁又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猴子在吵闹，玄铁给他开路。

“师傅，我实在不喜欢你，实在读不出你去参悟的禅道。我是个山野脾气，当然没办法去做你的乖徒弟啊。”猴子继续睡着，玄铁守卫着他。

在四面八方都住着一个皇帝，画上墨竹的纸扇和铁铸的兵器，在他手上翻转几载。

“贪狼，她说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声音细微，藏在风里。

阶梯一直往上，路口有军队守着。

“多忠心，你看，这是你的军队。”贪狼把可以通行的妖师铭递给站在路口左边的年轻人。

“妖师铭，这种小物件都快失传了，你们妖师的本心还真是小气，在我们那里，染血的刀剑和拿在手上的头颅才是唯一可以见面通行的证据。”贪狼等凌凰走上来和自己站在一个平行线上，他看了一眼年轻人肩上的勋章。

“天兵一字，这样的勋章在你们那里可以排上第几个位置，你会让他带多少士兵。”贪狼问着，他看着凌凰，凌凰只是接过年轻人送回他手上的那块妖师铭，没有回答贪狼。

“我只是好奇，人间的秩序和天兵团还是有别，现在算上出现的妖师，我来算算，也许几天之后我们就会带着各自的军队在荒原上见面，见面后厮杀着冲锋。凌凰，我和你要是打起来，是我放过你几招还是你饶过我几支兵器。”贪狼走在前面，他踩过枯瘦的树枝。

“你不去拿你的大戟，那我还要不要叫你小老虎。”苏小姣推开两扇铁铸的大门，焚炉里灼热的气息瞬间扩散出来。

虎在囚牢外面，她看着囚牢里面的漆黑色阴影，她也曾在里面住过，在里面睡着，数星星的机会都没有。

沈月鸣的名字在他的名单上消失，连着送给她的虎牙无双。焚炉的招牌少了一块，第二块招牌也留不住了，苏小姣烦着他让他也签下自己的名字。

“小老虎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有人欺负她，我跟着一起安全点。你不缺人才，尚雨楼和蜀轩，唐枫寅也在呢，她们不走。”苏小姣拦在他房间门口，自己的冥雷弑锋横在门中间，有点武神镇守一线天的样子。

“欧阳诗，你的心思就放在一个人身上就好，小老虎我来照顾。你安心去完成你的疯子计划。”苏小姣把冥雷弑锋的锋芒调转，刚好指着他的眼睛。

欧阳诗无奈，他自觉退后。

“看起来你更像是这炉子里的主人，你要走，加上小老虎，我一下子少了两个朋友呀。”欧阳诗避开锋芒，他绕开到墙下的直角线那里。

“焚炉里没有朋友，我们是你从世界的战场上带回来的，更像是拿了你金子替你办事的保镖。”苏小姣继续把冥雷弑锋的锋芒调转，这次指着欧阳诗的心脏。

“你的疯子计划最好不要把她算在里面，大家总会对几朵温柔的花留下情面。”苏小姣不在说笑，她眼里锐利的光和枪锋一起看着他。

“没有人欺负她，我也没有。焚炉是一座炉子，也是让我们坐在一起说说话的地方，我已经装上了暖气和充足的水源，是加强以后的兵营，这里还有我去找来的兵器，你们手里的兵器，都有自己的故事。”名单其实就放在欧阳诗的口袋里，和签字的笔一起。他放过了沈月鸣，把自己和这座炉子锁在一起。

“好嘛，其实对小老虎我也不忍心，把她留在这里意义不大。走啦，苏小姣你去把行李带上，我记得小老虎刚刚出门，你跑快点就追的上。”欧阳诗看了看横在房间门口的冥雷弑锋。

“我的焚炉要空了，不过是我选择送你出去，那就不谈后悔了。”他把名单从口袋里拿出。

“苏小姣，你说再过几天，蜀轩会不会也来找我说出和你一样的话。外面有风有山海，有兔子追着蒲公英跑，确实，相比之下，我的焚炉没有一点优势。”欧阳诗用笔在苏小姣的名字上画上圆圈。

“苏小姣一直是苏小姣，沈月鸣带上虎牙无双才是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