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看到曹金都后神情紧张，随即又反应过来让别人站在门口是多么不礼貌。

“请进，请进”亨利从恐惧的神情中挤出了一丝微笑。

“霍格银行告知我们，你最近被一些莫名的事情所困扰”根据规定曹金都不能泄露调查队和霍格银行的关系。

“是的大人，最近…最近我总是反复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亨利显然对深海魅影的形象非常畏惧，他甚至不敢要求曹金都出示身份的证明。

“不用拘谨，你叫我范海辛就可以”曹金都想让气氛变得轻快些，因此故意用着轻松的语调。

“好的，范海辛大人”稚嫩的语气年老的面孔以及压抑的着装，显然让亨利更加紧张，他的语气也更软弱了一些。

不明所以的曹金都也不再纠正这些细枝末节。

“是这样，我总是梦到一片坟墓…坟墓中有无数的手在撕扯着我的身体，梦中我恐惧无比，我知道我应该去找心理医生，但是在充分的心理疏导之后，我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这个场景”

“甚至…甚至…”

亨利的声音逐渐带着哭腔，越来越小，就这样在曹金都面前像个无助少女一样啜泣起来。

“尽量保持镇静，先生”曹金都暗中对亨利施加了精神影响。

通常来讲，这种影响即便对普通人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但是现在，亨利明显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这种做法给亨利即将崩溃的精神，提供了支撑。

在加上深海迷情塑造的神秘强大的形象，给了亨利极大的安全感。

在一番啜泣之后，亨利的精神显然恢复了很多。

“抱歉，范海辛大人，是我失态了”亨利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没关系，不过你还需要再仔细回想一些细节，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曹金都，也就是范海辛展开了循循善诱。

最终几番回忆下来，亨利显得疲惫无比，显然回忆这种恐怖景象并不是毫无代价。

曹金都得到了几个关键词，坟墓，怪物和石壁。

并且亨利还告知曹金都，前几天他还参加了一场葬礼，矿工们的葬礼。

“尽管索伦公国中已经有天才人物发明了用于矿坑挖掘的大型机械，但是显然还有着一些不足，没有人力挖矿稳定以及…廉价”即便是精神刚刚恢复的亨利在谈及他的财富以及其来源时，都会露出情不自禁的笑意。

曹金都明白其中的言外之意，所谓的不足，就是不够廉价。

他的调查任务是恐怖梦境的来源，并不是评判亨利的矿场运作。

于是这三个词将线索指向了韦恩市公墓。

显然在亨利参加葬礼的时候，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么再见，亨利先生，当调查有结果后我会想办法告知你”曹金都做出了告别的前序。

亨利听到曹金都的告别，显得受宠若惊，像“范海辛大人”这样令人恐惧的人居然也是这样礼貌的告辞，他心里更加敬畏且安心。

曹金都大步走出了亨利的住宅，装有秘银的弹带藏在大衣之下，随着移动发出无规律的碰撞声，在寂静的黑夜中不断传开……

亨利站在门口，目送着“范海辛大人”消失在黑夜之中，看着天上的月亮，亨利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