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北大是因为《少年》那张专辑，当时我特高兴，16岁就能和北大师生一起交流，得多荣幸啊！但当时有个教授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今天都还记得的。他说，只会唱歌的少年可不会让中国变强，明年来北大跟我学数学吧。他这话把我给吓的啊……”

“哈哈哈！”

回想往事姚东不由笑场，底下媒体、学生也都跟着笑个不停。

姚东抬了抬了手，笑道：“那会我数学虽然还行，可考试从来没认真考过，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我真实水平。再确认鄂维南教授并不是我的网友之后，我再也不敢来北大了，深怕又被你们看破什么，待会你们可得嘴下留情哈。”榍

“哈哈！”

全场媒体、学生再次爆笑，今年刚当选中科院院士的鄂维南12年前居然想让姚东学数学，这属实是让人没想到。

“姚东的话放这了，现场的各位学生，待会可别让两位失望。”

魏军子帮着拱了拱火，接着道：“其实说起这个故地，我觉得武侠电影，也是中国电影的一个传统故地，但其实说起这个传统故地来讲，我特别想了解，就我个人来讲，就是在二位没有拍武侠电影之前，对中国的武侠片是什么样的一个看法？就是在年轻的时候，或者是小时候您二位有没有看过一些现在向来印象还特别深刻的。”

徐可道：“我小时候看很多武侠电影，从……黑白，没有什么武术设计、特别动作设计就开始看武侠电影。那个时候，武侠电影就讲一些很怪异的事件，很容易很特别。我当时喜欢看武侠电影，是因为觉得生活在我们真实世界里面，很多时候有些话，有些事表达不出来。在武侠世界，什么东西都可以很自由、很浪漫的讲出来。然后发现闯荡江湖四个字会很浪漫，因为们当时没办法闯荡江湖，要上课，要做功课，还要考试，所以觉得江湖的武林的世界是一个很自由、很开放……很期待或者说世界上如果有这么一个正式状况的话，我们就会很开心。我记得小时候看电影啊，就没有钱买票，都是在戏院门口，看到大人拿票进去，就偷偷跟着混进去，躲在角落里看，戏院的管理人员拿手电在那照，我就在里面跑来跑去，我是这样长大的。”

“那姚东呢?因为我知道您生活在，就是小时候啊，相对现在比较保守，但比姥爷那会是要好很多的，我很想知道，您对武侠片最早的感受是什么？”魏军子道。

姚东不慌不忙的把水搁到桌上，拿起话筒道：“我最早接触武侠是小说，那会我家里都以为我看不懂根本没在意，事实我确实也没看懂，《笑傲江湖》没看完，我就想着仗剑天涯，不能让茜茜被林平之那样的人给抢走了，然后就被我爸给揍了……”榍

“哈哈！”

全场再次爆笑，姚东抬了抬手，接着道：“我爸为了让我安心学习，把家里的武侠小说全给收了起来。88年的时候，我去茜茜家的路上第一次看到《黄河大侠》的海报，我师傅给我的感觉就是从书里走出去的大侠，可不管我说什么，我妈就是不肯带我进影院看，让我和姐姐乖乖跟着岳父好好学习。好在我岳父比较开明，给我出了几道题，我做出来之后，就带我去看了。看完出来，我还在练剑呢，他就让我用法语写观后感，我当时脑子瓜子都是嗡嗡的，光是‘大侠’我就翻译不来，我拿怎什么写观后感啊？”

“哈哈！”

全场又一次爆笑，魏军子笑道：“那会你才5岁吧?用法语写观后感确实太为难你了。”

“那可不。”

姚东笑了笑，接着道：“我一开始用中文写了一百多个字，翻译的时候实在是翻不来，我就不停的浓缩，最后就剩下一句‘我长大以后要和马义一样救国保民。’，完美避开了我不会的法语词汇。”

“哈哈。”榍

“哗哗哗！”

全场又双爆笑，但这次却多了掌声。

代掌声平息，姚东才接着道：“就因为这篇观后感，我爸妈再也不干涉我看什么书，我想学什么都全力支持我。不过后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对电视、电影都没什么兴趣，直到我姐拍mv，我才对摄影有了兴趣，之后我就被老吴给忽悠的学了表演。99年，我自己《少年》mv一开始就想着找个老人骑摩托车，后来我听说我师傅的片酬不算贵，就想着请他来，说不定还能拜师学剑圆圆儿时仗剑天涯的梦呢。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又是打拳、又是磕头的，他就是不愿意收我，直到我妈跟他讲我5岁就迷他，而且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他才答应把我给收了，可算是圆了我儿时的一个梦想。”

“哗哗哗！”

掌声还未平息，魏军子又道：“聊到武侠，两位都聊了很多，老爷在自己拍武侠片之前，对那时候的传统华语武侠片是怎么样的一个看法?”

“你问我的问题都很严肃啊，问他问题就很轻松。”

徐可轻拍姚东肩膀，说着说着自个就先笑场了。榍

“他回答的很轻松。”魏军子笑道。

徐可重新坐正身子，道：“其实我当时很喜欢武侠电影、武侠小说，可是没机会拍。常常会梦想自己拍武侠片会怎么样，后来有个很大的笑话。我后来有机会拍武侠电视剧，我是第一次到韩国去，带了整队人去，第一天开工，然后工作人员就问我说，请问导演，谁是武术指导？我说，什么叫武术指导。”

“咳咳！”

姚东差点没被呛死，武术指导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知道武侠电视剧？

徐可干笑几声，又比划道：“他说：就是教我们怎么打啊！我说：没有啊，只有我啊。他说：你会打么？我说不会。他说那这么拍啊?我说就是按照我看武侠电影的感觉，拍出来啊，就这样子。就很神奇的，我因为那个电视剧出名的。”

“哗哗哗！”

全场掌声，魏军子问：“是因为没有武术指导出名的么？”榍

“是的，那个戏有一半是没有武术指导的，我开始拍的那几集，没有武术指导是最成功，后来被人谈论最多的。”徐可满脸得意道。

魏军子问：“是那部《金刀情侠》么?”

“对。”

魏军子又道：“因为很多的香港导演、电影人提起徐可，都会说当年有个年轻人在电视台拍的《金刀情侠》和以往的武侠片都不一样。我记得之前和我程小东导演聊天的时候，他说，那个时候是佳世嘛。”

“佳世，佳世。”徐可连连点头。

姚东则一脸好奇的听故事，这电视剧是1978年拍的，他还真就没看过！

魏军子道：“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有点名气的武术指导么，可是他在剪辑室看到另外一个人，就是你在剪那部电视剧，他觉得剪辑的手法完全和他想象的，和他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榍

“那肯定不一样的，那时候从韩国回来，拍了一堆胶片，我还挺新颖的。”

聊起自己的成名作，徐可很是得意，巴拉巴拉的开始讲起了当初的故事，讲完《金刀情侠》，魏军子又聊起了《蝶变》。

姚东还想接着听徐可吹水呢，魏军子话锋一转，突然问：“我想问姚东，是什么原因促成你和老爷的这次合作?”

“呃……”

姚东短暂错愕过后，拿起话筒胡诌：“导演最开始就想我投钱，没想过让我参演，他觉得我不愿意吃拍打戏的苦。可我一直有个大侠梦，就直接跟他说我想演。我剑法还行，演的也还行，投的也不少，他就答应了啊。”

“老爷当时对姚东是什么一个印象？”

魏军子见徐可一脸迷茫，又补充道：“就是认识他之前是什么印象，认识之后又是什么样的感觉，比如说是一个疯狂的人，还是……什么其他特别的感觉?”榍

“之前程小东和我说东仔见剑法好好、好拼，我问他收了东仔几多钱。”

徐可乐呵呵地轻拍姚东肩膀，道：“他是大老板，喜欢练剑好正常，拼命拍动作戏我是不信的。因为功夫再好的演员，拍动作戏都很容易受伤。这次合作之后，我发现他和茜茜都好拼，他们自己都不愿用替身，但一直劝对方用替身。我见过好多大老板，喜欢玩什么的都有，但没谁敢拼命。但东仔不是那种疯狂不要命的演员，他在片场经常说受点小伤无所谓，但不能残更不能死。”

他哈笑几声，接着道：“东仔给我很不一样的感觉，因为他不仅懂武术、还懂武侠、懂导演，所以一说起打斗啊，武术场面跟一些侠义的精神啊，就很自然。也不会说因为在这个现代社会里面找一个所谓有正义精神的人很难，需要大力的去说服。他是不需要教怎么表演的，所以说跟他合作的很开心。而且我……我有个毛病，拍着拍着，我就觉得好像不是这样子，应该换个打法，后来就觉得太搞笑了，我记得拍到龙江水师那场戏，我说要换个指导，换程小东来，然后就把程小东也给请了过来，然后一切就很顺。其实我觉得，电影届找到一个可以分享思维的人很重要，东仔是可以完全分享思维的人。其实在创作过程里面，我们都在尽可能的打破自己的……所谓的限度吧，超越我们自己以前所能做的，打破自己过去的习惯，这种成就，作为我们追求的一种目的。就这样，做完之后，就只能等待观众去判断这个戏是什么样的。”

“所以你的戏每次都有一种不确定性……”

“哗哗哗！”

被掌声打断的魏军子，接着道：“其实我觉得《蝶变》和《新蜀山剑侠》是老爷对华语武侠片的一种探索，但从潮流上来讲《黄飞鸿》和《东方不败》是改变了和奠定了后来华语武侠片和功夫片的风格和格局。”

姚东正无聊观察台下坐着的学生们呢，徐可却忽地把手伸他眼前：“所以我想问你，你和李连节谁更能打嘛。”榍

姚东干笑几声，拿起话筒避重就轻道：“我比节哥年轻了2岁，和他比武也太不讲武德了，他年轻的时候我肯定不是对手。”

“那在票房方面呢？”魏军子追问。

我都避开了，你还追着问几个意思啊！

姚东摇了摇头，笑道：“那就更不讲武德了！现在的市场，不要说比节哥年轻的时候，就比前两年都大了太多。”

魏军子见姚东不上套，便问：“那你对老爷是什么印象?”

ps多出来的两千多字是给书友“邪琅无岈”万賞加的，再次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