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虞子冲自己也笑了起来。
突然,虞子冲缓过神来,严肃了下来,对着梁小剑说:“给你一打岔,都忘记正事了。我问你,你和那武思豪切磋比武的时候,可曾见过他那两个徒第?”
“徒第?什么徒第?”梁小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有见着?”虞子冲又问了一遍。
梁小剑摇摇头说:“那武掌门,是一个人来的。前前后后都是一个人,没见着他带了什么人来。”
“那就奇怪了……”虞子冲自言自语道,“我方才在那浮雨寺香客借宿的名册上,可分明是看见了,武思豪随从有两位徒弟,住在西院客房。”
“是么?”
“没错,由于是随从,浮雨寺的僧人并没有留那两人的名字,只是记录了是武思豪的徒弟。”
“哦……所以,有什么问题么?”梁小剑问道。
“我前前后后,翻看了这三日来,借宿在浮雨寺的香客。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官宦乡绅,只有武思豪和他那两个徒弟,算是江湖人士。”虞子冲分析道,“偷油纵火一事,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的香客能干得出来的事,如果说住在寺中的人里,嫌疑最大的,可能就是‘百剑门’的那三人了。”
“武掌门?不会吧!”梁小剑吃惊道,“武掌门他为何要纵火烧花语明楼?又为何要掳走飘飘?”
“不会是武思豪本人……”虞子冲紧紧盯着浮雨寺的大门,似乎是能穿透那院墙一般,“我刚才在那武思豪身边闻了一下,他身上并没有那桂花酥油的香味,倒是有一股烟味。但不是烧焦的烟味,而是西域传来的那种供人们吸食的烟草的味道。”
“烟草的味道……”梁小剑点点头,“你说的那种烟草,我在明楼里见过,有客人吸食那种,塞在烟葫芦里的烟草。”
“反正,他应该是没有去过火场,要不然那么大的火,身上一定会留下些味道。”虞子冲缓缓地说,“但是,他那两个徒弟,一直都没有见到。我估计……我只是说有可能,他那两个徒弟的嫌疑,很大!”
听虞子冲说到此处,梁小剑突然也将头转向那浮雨寺。
“你是说,飘飘在那浮雨寺中?”梁小剑警觉地问道。
“这倒不可能,那么大一个活人,带回寺中肯定会被人看见,他们还没那么傻,只是……”虞子冲转向梁小剑,“方才从苦雨大师那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见那武思豪说的是什么?”
“武思豪……”梁小剑回忆了一下,“有!他在问苦雨大师,也没有见着他那两个徒弟!”
虞子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茶碗里的茶汤。
“虞捕头!”此时,不远处小跑而来两名衙役。
虞子冲抬眼望去,淡淡地说:“什么事?”
“虞捕头,有……有发现……”跑在前面的一名衙役,气喘吁吁地说,“有……有发现……”
“发现了什么,快说!”
“花语明楼……花语明楼旁边的米铺……早上……早上丢了一架马车!”
“马车?”虞子冲腾地站了起来。
梁小剑也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快!让人查一下,今晨是否有米铺的马车出城!”虞子冲拿起佩剑,命令道。
“虞捕头!已经查过了……”另一名衙役补充道,“南门的守卫说,今晨有一架马车急吼吼地从南门出城,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何人驾车?”
“南门守卫说,马车跑得太快,没有看清。就看见,是一黑衣男子……”
虞子冲与梁小剑面面相觑。
“走!”虞子冲操起佩剑,对着手下说:“备马!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