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名字，是幽川双头蟒。当它成年后，两个蛇首会互相争斗，直到其中一个吃掉另一个。那时，它就会变成亡灵吐息。它的吐息甚至能冻结一个大师级的灵魂。”

卡尔玛的声音在阴暗的山洞里很是低沉。

阿诺摸摸下巴，“那英雄级的呢？”

卡尔玛一愣，“英雄级？那你想多了，英雄级顶多能冻住一瞬间。”

阿诺轻笑，“那够了。”

“嗯？”卡尔玛听不懂了。

“这双头蛇多久能成年？”

“是蟒……好吧，如果要成年，怎么都要等几十年，当然，如果能用好东西喂养倒是能让它长快点儿。”

“喂什么能让它在一个月之内成年？”

卡尔玛觉得好好笑，可是又不敢笑。

他嘴角痛苦地抽搐着，自我调节半天，才慢悠悠地说：“要是能弄来上百祭司没日没夜地给它灌输神力，或者找十几个高阶祭司，或者几个大祭司……我估计一两个月就能让它成年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阿诺，又想嘲笑对方的异想天开，又害怕阿诺真的生气揍他。

阿诺闻言，若有所思地改坐为蹲，伸手就把贴在卡尔玛脸上的双头蛇勾了回来。

往常傲娇的双头蛇，乖乖就顺着阿诺的力道过去了。

阿诺指尖冒出一抹黑光，卡尔玛还没看清，就见双头蛇飞快地冲过去，其中一个更近的一口就将黑光吃掉了。

为此另一个没吃到的还狠狠撞了自己另一个脑袋一下。

阿诺看着两个头挣食，也不干涉，再次凝聚一团黑光。

这一次，另一个头勉强争到，两个头又势均力敌。

阿诺凝聚出第三个黑色光团，然后看着两个头彼此打起来。

不管两个鼻青脸肿的蛇头，阿诺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卡尔玛。

老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意识到阿诺在看自己，立刻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你……您，您是神使大人吗？”

“我像吗？”

“不，您比我见过的神使神力都要精纯许多……”卡尔玛的眼睛渐渐睁大，“您，您是……”

阿诺举起食指挡在嘴唇前。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看起来阴森森的，像是随时能嗜人的陷阱。

卡尔玛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地洞里特别明显。

阿诺也不管卡尔玛想说什么，反正是地位很高的存在，只要他没听见，就当一切都是误会。

他又喂了一会儿双头蛇，才对卡尔玛说：“你在这里看着它们，有变故来找我。”

阿诺刚钻出地洞，捆绑在卡尔玛身上的骨杖就松开了。

骨杖乖乖地落到卡尔玛手中，仿佛刚刚捆人的不是它一样。

不过此时卡尔玛已经没有心情去研究自己的骨杖为什么会叛变了。他更想知道阿诺喂给双头蛇的是什么。

他精心养了十几年的双头蛇，体型几乎没变过。可是刚刚阿诺只不过喂了一小会儿，这蛇的体型就大了一圈，而且精神也明显变好了。

卡尔玛更是隐隐觉得，阿诺刚刚似乎是展现了一种……就连大祭司都不曾达到的神力纯度。

他想，如果神明降世，可能就会是这样的精纯的神力吧？

再不济，神子也可以。

“神子？”卡尔玛双眼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