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左氏风云(2 / 2)

梦越之秦 箫神客 18361 字 2023-05-22

白甲突然笑了起来,说:“肯定是等墨家的华巴子,田居应该还不知道这华巴子已经被禽滑黎给拿下了,看来这华巴子非同小可,是齐国田氏与姬亶整个阴谋施行的重要人物,应该是贯通了狄人,姬亶一伙,以及齐国田氏,相夫墨的行动网络,既是传话人,又是齐卫计划的直接执行者,本来应该是等主公和孔氏火并,待两败俱伤后,齐国便会大军直入,联合左氏城的兵力快速控制整个卫国,到时魏赵发现也来不及了。”

听了白甲的分析,我将近期所发生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发现此中确实存在关联,先是云梦山的杀手,再到卫魏交界的狄人,然后便是孔氏营外的探子,一切是那么的有序,仔细一想完全都是有人事先布置好的,看来这幕后的操纵者绝非一般,

我对众人说到:“看来眼下需要派人通知主公,联络魏国翟角那边立即行动,只要禽滑黎已经说服孔氏,那目前最大的威胁就只剩左氏城了,如果今晚探子将消息带出,明日中午主公便可联络上卫魏交界处的魏军,只要我们设法拖住田居,那后天凌晨魏军应该就能到达,将左氏城围下,到时我们里应外合,不出1日就能控制左氏。”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那卫子良站起说到:“就按王先生说的办,”然后招来门旁的探子,交代了几句,便让他立即出发楚丘城,等探子出发后,卫子良回席坐下,问我们到:“魏军那边应该问题不大,重要的还是如何留住田居,一旦田居返回齐国阿城,那怕魏军围了左氏城,估计不到一日,阿城的齐军定会在田居的带领下前来解围,到时岂不是功亏一篑。”

众人听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突然白甲笑着说:“明日巳时田居的女儿田秀不是约了我们的王先生嘛,不如我们乘这个机会把田居引出来,到时把他们父女先囚禁起来,等左氏城被魏军完全控制后,再将他们放回齐国便是。”

我一听,发现这大周时期还是蛮仁义的嘛,抓了对手,达到了目的居然不杀,直接将对手放了,难怪在历史典故中的周礼有提到仁义之说,最典型的应该就是春秋五霸的宋襄公了,因为注重仁义协助齐桓公的儿子夺回齐国大权,但是后来被不讲仁义的楚军给打败了,最终未能称霸,但是因为其仁义,我们的史学大家司马迁还把宋襄公作为春秋五霸之一。看来到了这战国初期,很多贵族士人还是比较看中仁义的。

其他人听了白甲的话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将目光统一投向我,这意思是很明显了,当然是要把我作为诱饵,先将田居的女儿田秀引诱到此,然后再引出田居,将他们父女二人一起控制起来,使得齐国阿城驻军暂时得不到任何消息,等到左氏城被围攻后,估计那帮齐兵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箭都已经拉在弦上了,我也不得不发了呀,于是我对他们苦笑了一下,表示同意他们的计划,众人见我同意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卫子良和大家商讨了一下明日的行动计划,主要分两路行动,第一路是我和丹儿一起按预定的时间到涂山小亭和田秀见面,由3名武士一同前往,其中1名化装成车夫驾车,另外两名则埋伏在车内,到时我假意顺带田秀回城,上车后便可将田秀和她的侍女控制住,然后直奔此宅,待到达后,由白甲派人送信给田居并设下埋伏,待田居到达指定地点将其拿下一并囚于此地。

第二路由卫子良负责召集城内所属的全部武士和探子,派几个探子到城外与魏军联络,一旦魏军达到,卫子良会和手下一起夺下西城门,魏军便可由西城门攻入,等控制住左氏城后,再回来与我们汇合,大家商定好后,便由卫子良手下的管事领着大家回屋休息。

也许是赶路太累了,又或是近日没有好好休息,自己一闭入眠却不知何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随即问是何人敲门,门外传来白丹的声音:“先生,先生,时辰不早啦,已经辰时过两刻了,还有一个半个时辰就要到巳时了,我还以为先生很早就会到大厅找我,结果等了好久还不见你人影,便来找你”

“哦,那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说完便立即起身,和平时上班经常睡过头一样,快速地穿着和洗漱了一下,便冲出卧室跑向大厅,到了大厅,只见白甲和丹儿坐在那里,还有昨日那个管事的站在旁边,卫子良不在,应该已经出去准备第二路的行动了。

白甲和丹儿见我走了进来,纷纷站起向我行礼,管事已经给我们备了一些简单的饭菜,众人用过早餐之后,我和丹儿便在管事的指引下走到西侧的一个偏院,里面停了一辆马车,车前站着3个男子,见我们前来便向我们行礼,我和丹儿与管事告辞后便和其中两个男子坐入车厢内,剩下的男子驾车从侧门驶出,

卫子良的秘宅离北门外的涂山并不远,大约2刻左右便到了,下车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山,也就是一个大约2米长的小土堆而已,高度大概二三十米,土堆上长满了青松,附近有一个小湖,湖边有一个亭子,驾车的男子说那个便是涂山小亭,这远远一看,倒还是有点诗情画意那么回事,这一路上,丹儿已大致介绍了一下这涂山,是商人发祥之地,犹如周人的发祥之地岐山,宋卫两国多是商人后裔,所以此处被封为圣地,很多他国人士路经左氏,都会来此一游,所以丹儿说田秀约我到此一聚,看来是真心约我到此圣地一游呀,看来这小子已经酸的不得了了,完全把我们来此的目的给忘了。

马车在距离亭子5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和丹儿下车后向亭子走去,此时周围并没有多少人,这里应该属于左氏城郊,多是国人也就是当时的城里人活动的区域,野人(乡下人应该不会到此,毕竟耕种填饱他们的肚子才是头等大事,再者现在也不是什么节假日,所以国人应该也都在劳作,当然也不会到这里来,这周围冷冷清清的几个人,估计就是丹儿所说的路过左氏的外地人,来涂山一见昔日强盛奴隶主老大商汤王的遗址,就和我们现在去埃及看金字塔一样,领略一下昔日强盛奴隶主埃及法老的遗址。

“吕哥哥“一个香甜的声音进入我的双耳,打断了我对金字塔的向往,回头望去,是田秀和一名侍女向我们走来,一身淡蓝色的长衣,长发飘逸,戴着紫色的头带,与昨日在大街上的气质完全不是一回事,昨日是活泼可爱,今日却是清新脱俗,完全是一个大家闺秀,她们走到我们跟前,田秀朝我们笑了一下,旁边的丹儿傻站不动,到时田秀开口说到:”这位小哥哥可否让我和吕哥哥单独待一会儿?“

那丹儿一听,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便是。“田秀对侍女点了点头,那侍女行了一礼,走到了丹儿旁边,意思就是和白丹一起在此等候了。

田秀走过来拉着我的袖子向小亭走去,亭子距离我们还要2米左右,她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的衣袖继续前进,等到了亭内,放下了我的衣袖,然后大大的双眼深情的看着我,刚开始还觉得很激动,但是持续了一会,让我感到有些不适,眼珠不听话地从她的脸颊移开,田秀说到:“吕哥哥,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说你不是吕哥哥,别人相信,但是却无法瞒过我,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嗯,约定,听到这个让我的心脏怦怦地加速跳了起来,难道他们两个之前有私定终身什么的约定嘛,虽然我是使用了这位姑娘所说的吕哥哥的肉体,但是我的灵魂却不是她的吕哥哥,但是那有何妨,这么动人的尤物让那个男人不动心呢,但是我确实不知他们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万一穿帮了,那不是空欢喜一场嘛,于是我深情地说:“其实我昨日见你就觉得非常地亲切,内心深处不自觉地呼唤着你,只是我多日之前头部受伤,很多以前的事都已无法想起。”这一说完,心里暗自高兴,反正之前事也想不起来了,就算和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怀疑我了,嘿嘿,嘿嘿。

那田秀听到我说头部有受过伤,马上双手抓住我的脑袋,左摆右摆的看来看去,嘴里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里受伤了。”我连忙回答:“头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应该是内伤,可能会永久失忆了。”

田秀放下双手,双眼明显忧虑了很多,说:“吕哥哥,其实那个约定是关于我爹。”

什么,你爹的事呀,我还以为是我们两个,哎,让我空欢喜了一场,田秀接着说到:“当初你答应我,就算我们田氏和吕氏大动干戈,你也不会伤害我爹。“

她这一说,倒是让我突然想到,之前公孙颓对我说过,我是齐国吕氏王族的人,一直与夺权的家臣田氏水火不容,原来这田居和田秀就是公孙颓说的那个齐国田氏家族的人呀,这下终于明白了,哎,都快让我懵圈了。

田秀继续说到:“其实今天约吕哥哥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这件事也是跟我爹有关。“

难道又要增加一个和她爹相关的约定嘛,我听后暗想,关键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能架的住一个绝世美女接二连三的请求呢,那得赶紧岔开话题,和她聊些别的,等过1个时辰差不多吃饭的点,就能忽悠请她回城吃饭,然后同车返回,这一上车,今天的任务就搞定了。

田秀并没有理会我的沉思,接着说:“我爹此行真正的目的是要帮助卫国的石氏,清除卫国的北宫氏,孙氏,宁氏,控制姬姓王族,让卫国成为齐国的属国,这样可以间接控制鲁,宋,郑三国,并联合楚国对抗晋国的韩赵魏三家。“

田秀这么一讲,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本来是卫公姬亶联合宁氏,石氏清除王族公孙颓,以及北宫氏和孔氏,没想到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这个石氏是想在干掉公孙颓,北宫氏和孔氏之后,再联合齐国把卫公公孙颓以及宁氏也控制了呀,不过仔细想想,当时的超级大国晋国都被韩赵魏三个大臣给控制了,还有齐国也被田氏控制了,这小小的卫公石氏有这个想法也不足为奇呀。

“但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呀?“我假装并没有参合卫国的事务,好奇地问她。

田秀看了看我表情,噗呲一下笑了,说:“哥哥一点都没变,撒谎的表情还是那么的严肃,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可知昨日跟你一起那两位武士,可是卫国鼎鼎大名的白氏族人,一直都是姬姓王族的贴身侍卫,难道秀儿连这点都不知道吗?不过我倒没有告诉我爹,如果让我爹知道了,那哥哥可就危险了。“

“啊,看来还是没法骗得了聪明的秀儿,没错,此次和白兄弟他们来左氏城就是监视石山的一举一动的。”看来再骗她也没有必要了,反正今天怎么样都得把她绑架回去,就算和她摊牌了也无所谓了,说不定还能套出更多的消息。

“那哥哥还是不要监视了,因为我爹已经和石山达成协议,今晚就秘密离开左氏城返回齐国,正常两日内齐将田布便会率领5万人马进入卫国,到时会联合左氏城的卫军快速控制整个卫国,所以乘现在还有机会,哥哥赶紧离开卫国吧,不然到时被田布发现,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这事如何是好,事不宜迟,我得赶紧返回城内通知其他人,只是此次与秀儿一别,他日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见。”我说完表露出难过的样子,这次应该装的不会太烂了,见田秀同时显露出一丝伤感的表情,我立马接着说到:“要不秀儿一同与我坐马车回城吧,就当是离别前的最后相处的时光吧。”

田秀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走在前,田秀跟在后面,丹儿见我们过来,便与侍女跟我们一同走向马车,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我先进入车厢,将田秀拉入车中,田秀刚进入车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躲在车内的武士用带有迷药的布迷倒了,随即跟进来的侍女也被迷倒。

车夫见一切搞定,驾车快速返回城内,到了卫子良的秘居后,几名武士将昏迷的田秀和侍女抬入一个屋内绑住,由两人看守,白甲见我们已经搞定田秀,随即带了1多个武士乔装打扮后便出了宅子,应该是去引诱田居上钩,然后一举将其擒拿。

不出一个时辰,大概未时(15点将过之时,白甲他们回来了,带回了3个大麻袋,应该已经得手,白甲走过来,说这田居还真狡猾,让他不要带人,居然还带了2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估计某个地方还埋伏着一些人马,好在我们下手快,不然等他的护卫发出信号,估计我们很难脱身。说完便吩咐手下将那擒来的3人送入关押田秀的房内,让他们父女团聚,省的到时田居或者田秀醒了没有见到对方乱敲乱踢,反正直截了当告诉他们就是让他们乖乖待上一夜,明日就放他们离开,这田居父女自然明白其中缘由,定然不会再做无谓的挣扎。

大概到了戌时(19点,一个探子跑回来禀报,大街突然禁严起来,连4个城门都已提前关闭,看来是田居的人发现田居迟迟未归,将消息传送给石山了,这石山估计也不傻,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全城戒备起来,此时大家只能在这个秘密居所等待,只要将田居父女关押到明日魏军攻入城内,便是大功告成。

大约到了第二日卯时(5点左右,那个探子又跑了回来,说是已经收到城外探子的信号,魏军已经到达并埋伏在城外1里之外,就等卫子良拿下西门发出信号,然后魏军冲入城内一举拿下左氏城,但是西门有3多个武士把守,靠卫子良他们3多个人完全没有把握拿下,所以派探子回来让我们一起过去协助攻打城门,看来形势非常严峻,不然卫子良也不会冒着我们暴露的风险让我们几乎全体出动火速支援了,白甲清点了一下人数,这边加我和丹儿还有十六个人,最后决定留下2个武士看守田居父女他们,本来是让我也要留下的,毕竟我没有任何功夫,怕是去了白白丢了性命,但是又觉得此次攻打城门强攻必定凶多吉少,所以最后白甲还是决定带我一同前往,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智取,只是走前叮嘱丹儿一定要跟随我的左右,不要打斗起来忘了我的存在只顾自己厮杀就是了。

我们跟着探子潜出秘所,趁着黎明的暗色潜入一个小巷,巧妙地避开所有城内武士把守的路口,大概一刻左右我们来到了距离西门5米左右的一个院落,卫子良和他的两名副手正在屋内研究攻夺城门的方案,见我和白甲带人到了,连忙招呼我俩一起分析,只见座上摆着一张羊皮,羊皮上用墨画了图形和符号,卫子良讲解到:中间的方框便是西城门,方框上画了几个箭头代表弓箭手,方框一侧画了几个x代表长枪武士,方框两侧各有两条直线代表城墙,城墙对面全是小框代表房舍,我们所处的地方在两排房舍后面,有个巷子可以通到城墙边,但是离城门还有3米左右,城墙与相邻的一排房舍间距有2多米,城门上下夜间火把通明,白天就更容易暴露了,我方人员还未接近城门,估计就会被看守城门的武士发现,到时城墙上的弓箭手一排箭射来,估计我们先要死伤过半,接着就是几百长枪武士袭来,估计还没看到城门就全部玩完了,这卫子良一番讲解后,大家便皱起了眉头。

此时想到多部古装剧的攻城战,也有不少里应外合的场景,何不先来个调虎离山,再遮挡住城墙上弓箭手的视线,然后集中兵力拿下城门才行,打开城门让魏军冲入便是大功告成,我把这个想法说了一下,卫子良点了点头,他说倒是也这样考虑过,关键是城墙上弓箭手如何遮挡他们的视线,我笑了笑,说:“刚才我跟领路的探子进入院落前,发现凌晨的风是刮向城门方向的,而且风力并不是太大,我们只要在城墙对面搞些烟雾就不成问题,正好我进入院内发现几堆喂马的干草,真好可以派上用场。”白甲一拍我的肩膀喊道:“妙哉,妙哉,这个妙计不错,还是王先生厉害,看来主公要我带王先生一同来左氏城真是绝了。”

我朝白甲笑了笑,说:“那这第一步调虎离山需要白甲兄出马一趟了呀!”

白甲拍了拍胸脯回到:“小事,小事,这个我最拿手,让我带上1个兄弟就能搞定。”

一旁的卫子良明白了我们的用意,便立即吩咐手下准备,一组1人带上弓箭和短剑由白甲带领出动,等这边准备好后便会安排探子通知他们开始引诱城门处的武士,第二组由卫子良的一个副手带领5人准备干草,剩余的的3多人则有卫子良带领,一切准备妥当后,白甲便带人先离开了,我们两组便朝城墙方向慢慢地移动过去,快到城墙对面的房舍时,卫子良示意大家停下,让第二组人员将干草放好,并在上面撒了一些水,我和丹儿一同移到前排,朝城门方向看去,城门距离这里大概3米多米,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所以城门上下点了火把,将城门左右2米范围照的清清楚楚,当然我们这里还有些模糊,估计城楼上弓箭手也很难察觉我们,城楼下面站着两排守卫,全部右手长枪,左侧腰间配箭,内着红色长衣,身穿褐色皮甲,头戴圆形头盔,据公孙颓之前所说,西周中原诸侯国士兵基本全是这类装束,大周五行为火,所以内着红色长衣,只是宋国原是商朝后裔,五行为金,故内着白色长衣,武器基本一致,只是各国皮甲头盔稍有不同罢了,当然晋国韩赵魏和齐国田氏为了和大周区分,都已改变了兵士整体装束,秦国仿照三晋也已做了一些改变,剩下的楚国一直与大周中原各国格格不入,保持着自有的装束。

此时卫子良吩咐一个探子去通知白甲开始行动,然后大家便待在原地静静等待,大概不到一刻时间,只听得远处传来“嗖,嗖,嗖……”一连串的弓箭声,随后便是城门处好几个守卫倒下,没被射中先是一惊,还以为是城外有人攻城,纷纷朝城楼上呼喊招手,城楼上的枪兵和弓箭手明显也是一头雾水,纷纷向城外一侧拥去,应该都去查看城外敌情了,接着又是一连串“嗖,嗖,嗖……”的弓箭声,这次城门处又是一片守卫倒下,没有被射中的守卫终于发现弓箭是城内射来的,连忙列队朝城内冲去,应该已经发现白甲他们的踪迹,大概百多个守卫一起冲了过去,先是一阵厮杀声,然后便是追杀声,慢慢地声音向城内远处而去。

此时城门下的守卫已明显不足百人,城楼上的枪兵和弓箭手都朝着追杀声方向望去,此时卫子良已经命令手下点火起烟,不到5分钟时间,阵阵浓烟向城楼方向飘去,一会儿城楼上下传来阵阵咳嗽声,卫子良带领所有人快速冲到城楼下,烟雾稍微散开,城门处的守卫突然发现一群武士突然出现在眼前,纷纷慌了阵脚,一看便是中原小国的悠闲兵,估计都没打过什么仗,这那里是卫子良这伙久经沙场武士的对手,一下便被砍到了2多个守卫,剩下守卫一下跑了一半,城楼上的弓箭手都是木讷地站着无法射箭,担心会误杀自己人,卫子良让两个副手各带十多个强壮的武士堵住两侧城楼的楼梯口,在城门夺下前必须堵住城楼上的守卫,不然时间一长寡不敌众还是会功亏一篑,剩下的人全力朝内城门杀去,守门的十几个守卫终于反应过来,硬是拼死抵抗,但是这卫子良却是一个武术高手,不到3分钟便撂倒了一半,跟在后面的十几个武士一拥而上,迅速解决城门口剩下的守卫,大家合力扛开宽大的木栓,将城门缓缓打开,一个武士连忙朝外挥舞火把发出信号。

此时城楼上守卫发现城门已经被占,同时也发现对方人数并不多,立即奋力向城楼下猛扑而来,两侧的楼梯口已经快守不住了,卫子良急忙和城门处的武士回头参与拦截,丹儿则是把我拉在门旁,一是将我保护,二是作为最后的防线,怎么着也得扛到魏军到来,半刻之后,只听得城外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此时黎明已过,城外清清楚楚看到一队千人的骑兵,内穿暗黄布衣,外面黄色铠甲,头盔上2支黄色长羽毛,气势犹如天兵降临,城楼上的弓箭手断断续续发了一些箭后便不再射出,应该发现守城无望,纷纷逃跑。

魏骑瞬间到达城下,带头的身披灰色披风,仔细一看是那酸枣令北门可,魏骑迅速攻入城内,城楼上冲下来的守卫纷纷窜逃,一部分成了骑兵刀下之魂,还有一部分已经逃入巷内,骑兵后面紧跟着魏军步兵,此时卫子良跑了过来,让我们跟他返回城内秘所,左氏城预计不出一个时辰便会被魏军控制,我们在返回秘密居所的路上,四周传来阵阵喊杀声,应该是魏军散开全面清剿左氏城的卫军了,进入秘居,白甲已经回来,刚才引诱守城的卫兵过程中死伤过半,卫子良这边一清点,4多号人死了25个,剩下的都有一些负伤,不过众人还是非常振奋,如果失败便是全军覆没,能够完成任务活下来已是九死一生,此乃大幸也;

卫子良先吩咐手下进行休整,再带我与白甲,丹儿进入大厅,随即对我一拜,说:“好在先生提出妙计,不然这坚固的左氏城,魏军半个月也休想拿下,估计不出三日,齐军便会前来求援,到时魏军只能撤退,那这左氏城便会落入齐人之手,从此我卫国便是战乱不断,韩赵魏,齐楚定会在我卫国境内多方交战,到时免不了生灵涂炭。“众人随后纷纷跟拜,我也学着古装剧大侠的样子急忙向众人回拜,口中大义凌然到:”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王某理应在所不辞。“

随后各自回屋进行休整,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应该是辰时,一个探子将卫子良带了出去,卫子良跟白甲谈了一会儿,便跟着探子出去了,白甲回到屋内,告诉我魏军已经控制了左氏城,来通知卫子良去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既然已经控制左氏城,那自然该放田居父女离开,白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吩咐手下放人,并让手下准备一辆马车送他们出城,让他们返回齐国,两个武士领命后走了出去,不到一刻左右,一个武士跑了回来,直接向我禀告:“那位田秀姑娘临走之前想要见先生一面,不知先生是否要与她相见?“

旁边的白甲咳了两下,轻声的说;”吕氏和田氏早已水火不容,为了避免引起误会,希望先生还是不要跟她相见了吧,再说那田居在场也不太方便。“

我心本欲再见一次这美丽的女子,也好跟她说明绑架缘由,但白甲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我便让那武士去回绝一下,不过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过,不一会儿,两个武士回来禀报田居父女已经和他们的手下们驾车离开(田居属于齐国使者,在这大周之时已有各国不斩来使之说,所以田居在战时也可以安全离开左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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