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富海想要看看，五六百年前的西游路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五指山还在多宝如来的手里，自然也就没有后世耳熟能详的两界山。

不过西出函谷之后，各种山脉荒漠蔓延起伏，依旧将南赡部洲和西贺牛州隔绝了开来。

走了许久，才零星的出现了一些人烟。

“没有观音院，只这三两户人家，也不像是高老庄……”

循着人迹走去，焦富海却是没有上前打扰，继续前行，已经来到了一处山脚之下。

鼻子一嗅：“嗯，这是硫磺的味道，莫非山里有温泉？”

想着，便是走了过去。

一路风尘，焦富海忽然有些怀念前世泡澡的日子，这等天然的温泉，自然不会放过。

……

大山深处，雾气腾腾。

焦富海御风而来，远远的就是听到了一阵潺潺的流水声。

那是一条雾气蒸腾的溪流，从上而下，汇聚到了下方的一个水潭当中。

焦富海的目力极好，透过水雾，一眼就是看到了一个冰肌雪肤，身材窈窕，长发披肩的女子。

虽然只能看到一个后背，但毫无疑问，这种朦胧的神秘感，更能让人蠢蠢欲动。

妖族修炼讲究一个道心魔性，没有佛道那些清规戒律。

焦富海本着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正要离开，那女子却是忽然转过身来，“看够了吗？”

“没有。”焦富海没有撒谎，因为对方竟然就那样站了起来，无论是那两座挺拔的雪峰，还是若隐若现的桃源溪谷，都让他看的目不暇接。

“嗯？”那女子也不觉得羞耻，这无数年来，也有其他人误入此地，但能够像眼前这人目光平静的，却是从来没有。

却不知，这其实就是焦富海修心两百年的成果——无法无天的魔性，悲天悯人的佛性。

可能是因为修炼了佛门功法的关系，这两种心性的力量竟然凝聚成了两枚舍利子样子的东西。

一枚暗红色，一枚纯白色，相互影响又相互克制。

这就是他的道心魔性，没有对那些诸天神佛的敬畏，但却敬畏最微弱的生命，理性而又执着的追求这方天地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