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的欢呼声中，几十串糖葫芦被薅的就剩下两串，莫荟云也不在乎，挂着满脸笑，取出碎银拍在面具摊子前，从上面取下来一个恶鬼假面就往出走。

“客人，您的找零。”摊主赶忙起身就想拉住。

莫荟云一个侧身，大手一摆，“不用找，该怎么找就怎么着。”

说完就继续往前逛，也不管那位摊主再怎么喊，“谢谢这位爷，下次再来！”

刚走不过几步就问到满鼻肉香味，四下一扫，一个肉夹馒头的店正开在街边，莫荟云的肚子此时也适时的叫唤了起来。

“这不赶巧了，嘿嘿，好久没吃上这么好的东西了。”

往袋子里一套，将一锭银子拍在小车上，“来个夹馍，多来点肉。”

“好嘞，要五花的，白肉的还是拔丝的？”

“五花的，油大点的！”

“得嘞客官，您等好了！”

摊贩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另一只手将一块大肉拖到中央，此时菜刀已经落下，舞出几道幻影，那五花肉已经是被解开成透光的薄片了，刀锋顺着案板一划拉，这肉飞入卤水中，很快一过就被打捞出来，手下一晃，就放进了脸大的馍里，散发出让人口水直冒的肉香和卤香气，扯过一个纸袋将馍馍往里一放，油水和卤汁很快将纸袋打湿，却并不让人嫌弃反而更感到胃口打开。

“客官，您的肉馍和您的零钱，拿好吃好啊！觉得好了，下次再来！”汉子笑着递过来馍馍和零钱。

莫荟云将肉夹馍拿过啃下一口，汁水溢出，肥素恰当，这让不知道多久没开荤的莫荟云霎时间如进入了天堂一般。

“也别找零了，你就直接拿着吧，今天大爷我心情好！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了！”

“诶呀呀，谢谢这位阔爷！”

“没事没事。”

莫荟云笑着转头离去，手上的馍馍滚烫，那鲜香的口感让他想要赶紧再啃上一口，大嘴一张就网上要去。

世界好似停滞了下来，但并不是时间停止了，只是林命凡的速度太快了而已，他的身后开着一道冒出黑雾的缝隙，一条缠满黑色布条的手臂从中伸出，那手上握着一柄沾满血污的柴刀，上面的鲜血还正新鲜，显然是不久前刚砍过人。

就当莫荟云快要啃下去的时候，那柄柴刀已经斩过他的身体，诡异的波动荡开，如同毛笔在宣纸上的随意一划，一道斜斩的黑炎出现在空中，将莫荟云正巧囊括在内，从左肩分割到右胯。

这一刻就好像一幅丹青画被林命凡这位画师创作出来一样，但下一刻，时间恢复正常，人们开始重新如正常般活动，而一条横斜狰狞的血口子出现在莫荟云的身上，血液如泵喷溅出来，洋洋洒洒在这墨黑的石板路上撒了一地。

“发生了什么？”这是莫荟云最后一刻的想法，下一秒他就跪倒在地，眼睛逐渐浑浊起来，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过。

“诶！你可别忘了啊，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我给你引荐，你要是成长起来了也得给我点好处！我这也是看着你不像是犯事进来的还有得救，所以良心发现给你弄个引荐位置。”

“哈哈哈，放心放心，只要你过去了，他就能察觉到，你所需要干的事就是站在原地不要动，直到林命凡出来为止。怎么样很简单吧！”

“大哥哥，谢谢你！”

“谢谢这位爷，下次再来！”

“诶呀呀，谢谢这位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