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同情路以昭，听说患心脏病的人，不能跑不能闹，甚至连放声欢笑都做不到，更别说来学校读书，路以昭这才来第一天就差点出事，孟余余都想到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几人讨论得津津有味，江聿野翻着地理书陷入了沉思。

他本来想找几个题去问风清越，好让她放松一下别一个劲的埋头看书，这不翻还好，一翻给自己难住了。

他悄悄拉了一旁的方舟的衣袖：“舟子，摩洛哥的山羊为什么会上树？！”

方舟以为他听错了，揉了揉耳朵：“聿哥，你说啥？”

江聿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摊开书放在他的面前：“山羊为什么会上树？”

他不理解。

方舟：“……”

他也只是数学好一点点，其他的不也跟江聿野一样一窍不通，跟别说这些地理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要不……你去问问风清越吧？”

江聿野：“……”

他轻咳一声：“好学生，摩洛哥的山羊为什么会上树啊？”

突闻江聿野的声音，几人还愣了一下。

整整一天，江聿野都在自己埋头看，风清越偶尔抽空看他一眼，发现他挺有计划的在整理学习大纲，包括他本就不理解的知识点，全部梳理在了一个本子上。

江聿野其实很聪明，也明白自己的基础很难跟上，但他能把很难的知识点简单的概括下来，一本语文书，他翻字典，查资料，把书中的生僻字全部都标上了拼音，让自己读通顺了以后才慢慢的去理解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

学得快，但是缺点就是不巩固忘得也快。

此刻，他手指着一道题，这个知识点老师上学期早就讲过了，只是那个时候他没听，错过了很多知识。

孟余余见这题她会，兴奋的举着手：“我会我会，还不是为了口吃的，地上没东西吃，为了填饱肚子只能选择上树，清清，是不是这样？我记得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老师讲过这个知识点，当时我们还讨论半天呢。”

江聿野一言难尽，他看向风清越：“就这？”

风清越实诚的点头：“摩洛哥热带沙漠气候，很多地区干旱少雨，大多是寸草不生的沙地，所有很缺植物，山羊一是为了吃的才上树，二是商人为了挣钱，让山羊学会上树。”

她解释得笼统，但江聿野也大概懂了。

若说他一开始是因为答应了风清越才想好好学习，那现在就是被折服在不知名知识点的魅力里，他一直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东西，他突然就想，跟风清越一样闪闪发光，他们也会因为一个题目热烈的讨论，而不是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插不上。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放学，几人出了校园，发现校门口停放着一辆红色保时捷，路以昭清醒了，白着脸朝着豪车而去，路过风清越的时候他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他已经观察风清越很久了，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就因为分神，才导致那个篮球过来的时候把他砸晕，他路过众人，上了车。

车内有个包裹严实看不见面貌的女人，保时捷启动，景色倒退，路以昭轻咳的捂着唇：“姨妈，我遇见一个跟我妈妈长得很像的姑娘。”

卡文……卡到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