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去新来(1 / 2)

坟头上的蜂窝难寻,那些蜂不会是一般的蜂,全是杀人如麻的阴毒物,能把巢穴建在坟头的东西,自然不惧怕阴气。这是这东西稀少,不怪小姑娘不说。

林业夸赞到:“小姑娘有些胆识,只是那东西稀少,不如我们当前的法子来的快。你回去歇着吧,后面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谢时奕走在满是人的街道上,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主帐一眼。

“潘姐,接下来邹瑄冉你怎么打算?”

潘萝慢慢陪着谢时奕走着:“他要入士,就让他去。他要修仙,我也不阻拦。”

谢时奕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潘姐,我们从此一别两宽吧。桥归桥,路归路,是我束缚了你,你从来都是自由的。”

潘萝从怀里拿出屋契和地契,“这些我不要,我不愿与你分开。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我知道这次的事原因在我,我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还能接受我,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不要那么多月钱,只是我割舍不了这些年的情谊。”

大街上,潘萝跪下去:“我没有家,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我该往何处去。我曾孙他们不认得,我不善交友。小姐,我求求你,留下我吧。”

潘萝哭的大声,却没吸引来目光。

谢时奕拉起潘萝:“你我之间从留下邹瑄冉开始,就出现了嫌隙。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用你叫小姐的。再说了,雇个丫鬟也就十年,你早就自由了。”

潘萝说:“他如今大了,我不打算因为他停下脚步,姑娘,带我走吧。”

谢时奕看着潘萝,收起屋契和地契,“走吧。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家里的歪风邪气。”

潘萝笑开花,跟着谢时奕走了。

潘萝给谢时奕搬来了藤椅,铺上厚厚的毯子,赏雪搬了炉子在一旁烧茶。三人在前院的走廊上,等着邹瑄冉过来。

观雨站在雪地里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她频频去看赏雪,赏雪这次连头都不带转一下。

邹瑄冉来了,年轻公子,风度翩翩,看起来娇贵不一般。

谢时奕手靠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下巴:“邹瑄冉,等城内之事了了,你何去何从?”

邹瑄冉看看潘萝,潘萝拍了拍自己。随及说:“入仙门,求生问道。”

谢时奕搓捻手中捏着的茶叶,又问:“哪个仙门?”

邹瑄冉铿锵有力:“大德门。”

谢时奕明了,这葫芦里面没装什么好东西啊!“之前的事,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了。你最好明白,有的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知道。”

邹瑄冉说他知道了。

谢时奕转眼看着观雨,观雨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的。

“潘姐,等这段日子过去,你找个人牙子把她打发了。吃了我这么多东西,要是换不回多少钱,就直接扔出去打死吧。”谢时奕接过手炉,揣在怀里,“另外,让人牙子另外领几个小姑娘回来。再买个老实能干的做护院,到时候要是赏雪觉得合适,就给他们二人配个婚。若是以后二人攒够了钱要赎身离开,就放他们走。我这家里,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时奕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是看着潘萝说的,潘萝表示明白。

观雨瞬间明白了,赏雪说的话,句句在点上,可惜自己没懂。

小弟子们把来不及治疗的病人送到谢时奕家里来,让谢时奕开药吊着他们的命。渐渐的,屋前屋后,屋里屋外,全是病患。谢时奕坐诊,潘萝打杂,赏雪和观雨熬药,甄义昂送药喂药。

等到药材用完了,潘萝就去去找天毒山要。只要他们有,就不会吝啬谢时奕那边的那份。

观雨格外勤奋,学着赏雪做事,不再搬弄口舌。

有人问起来,只会摇头,一概不知。外人不知观雨本性,只当她不是个机灵的。遂而去找赏雪搭话。赏雪只是客套几句,一天下来,说的话无关痛痒。

邹瑄冉埋头做事,旁人问起谢时奕的来历,笑而不语。潘萝实力在那儿,人尽皆知,不会去触她的霉头。谢时奕要看病,又得罪不起,多几天就都老实了。

关家的气不过,想来闹事,别说去找谢时奕要公道了,就是连她家都靠近不了。横七竖八,全是患者。

但凡是个能走能喘气的,看见有人全须全尾的来,都生怕他们叫走谢时奕,那眼睛盯得紧,还有人默契的轮流盯梢。

于是,关家只好回去四处散播谢时奕见死不救的言论。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没多少人信罢了。

甄义昂在家关的无聊,活动范围仅限于谢时奕居住的屋子。

“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我就是去城里跑两圈都比这强。”

谢时奕放下手里的两秤,伸手捧着甄义昂的脸:“你都千多岁的鬼了,这都闲不住。你身为大家长的稳重呢?怎么像个愣头青似的。”

甄义昂站起身,拍开谢时奕的手,气呼呼的躺到藤椅上:“我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心智,你跟我计较这些。姐姐,你是不是受了外面那些个贱人的蛊惑,打算不要我了。”

“唉,若非是灵气聚集会引起天毒山的怀疑,我是不会让你在我眼前晃的,看着就烦。”说完,谢时奕把桌上的药材均匀分到每一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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