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师弟先说。”

“凭什么？就凭他颠倒黑白的嘴？”赵阜满心不满，他这亲师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住口，你打架你还有理了。”

压力来到商北冀身上。终归先说是对他有利的，不怕赵阜那个不把门的嘴说点什么他不爱听的出来。

“我来此处探查线索，在陵场外遇到赵师兄。赵师兄出言污蔑我师父和我。我既是没什么，但是对我师父，那是大逆不道。”

“当真？”陈仕郎看着赵阜，看着赵阜就是再没脑子，也干不出欺师灭祖的事。自当年跟着小甄去了一趟世外境，做事虽然不拘小节，但是说话多少过下脑子了。不应该啊？

“那他怎么不说他不尊重他师姐一事？再说，我并未出言污蔑他或者侮辱师叔，师叔一事，你我他和他，全都知道。师叔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我想我没猜错。”

赵阜笃定商北冀和自己大师兄不会把黄师叔的事抖出来，肯定会选择闭口不言。至于小甄的事，他在理，他没错。

山上的弟子们，根本不知道商北冀还有个师姐。大家都以为商北冀是小林峰的大师兄，欧峰主是师弟，一共是师兄弟二人。

“我为什么要尊重她，她又没功绩，哪点值得？”

“哼，我就知道你死不认。连卫师叔都夸赞的人，哪里会很坏？你得到过卫师叔的夸赞吗？你不过是气不过她是大师姐而已，而且，她坐上大师姐的位置，年纪比你小。你只是嫉妒。”

赵阜一口气说了很多，意犹未尽。陈仕郎拉着赵阜，示意他别再说了，商北冀的脸色真是极其不好。吴启尘现在还没说话，不代表他不会出言袒护，巍峨峰和秋水峰闹僵了不好。

“欧进就是你带坏的。好好的新弟子，你叫他不敬师姐，还出言相玑，他跟大师姐又相处过几天呢？他对师姐的印象，全是你灌输的，这就是你的理？”

吴启尘眉头直皱，“够了赵师弟，不要再说了，这个事到此结束吧。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看完就回去吧。冀怎么做，是他的事，你看不下去，大可不看。你拿黄师叔说事，就是在压他，犯不着拿人压我秋水峰的人。”

赵阜对他们二人不屑一顾。真是蛇鼠一窝！亏得小甄当年去世外境拍买月华的时候，还给吴启尘买了冰魄作为贺礼，祝贺他升金丹。要知道，拿东西对剑修来说，是何等的宝贵。她自己是剑修，都没想着留给自己的法器。

“吴师兄，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小甄是恶人吗？你要敢说，你就是辜负了那人对你的好。那个冰魄，她就是倾尽家产都要买给你。看来她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

以前的小甄对他是好的，不过，最后的一点恩情，已经要被时间吹散了。

“一点小恩小惠，就要人记一辈子，她可真是有脸。赵师兄，你把那些她给你的小恩小惠留着怀念一辈子吧，别拿出来恶心人。”

陈仕郎听到商北冀这么说，硬生生忍下怒火，小甄给赵阜的绝对不是小恩小惠。商北冀怎么敢的？

“商师弟，说话注意分寸。”

陈仕郎出言提醒，商北冀想着陈仕郎是掌门，以后依靠宗门的日子还有，撕破脸不得。于是瞪了赵阜一眼，站在吴启尘身边。

“说起这个，吴师兄，商师弟，掌门师兄，有个事你们要不要听？”

“你说？”

“什么事？”

陈仕郎当即就说要听，商北冀对于赵阜要说的事抱怀疑态度。吴启尘基本上猜到了是关于小甄的，至于是哪方面，他想不到，左右不过是赵阜跟小甄一同去世外境那回的事。

“你不是老是是说她配不配的吗？你的大师姐，她会窥天。”

这是赵阜藏了很多年的秘密。他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有古怪，他去查了一番，得到相关人的亲口回答。

“呵，那个贱人会窥天，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没死呢？”

商北冀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阜，根本没细想，这话脱口而出。与商北冀表情不同的是吴启尘，吴启尘表情凝重，细细回想起来。

就是小甄从世外境回来那回。那个早上，小甄带着她的狼崽和给他的贺礼来找他们师徒。小甄先是拿出贺礼恭贺他结丹，然后一把把狼崽塞他怀里了。还顺手塞了些名贵的药材给他，说是拜托他照顾那只狼崽。最后，他被小甄拉起来，推出屋外，跟自己师父说起话来。

不知道她跟自己师父说了什么。

没多久，师父就非要跟着他去出弟子任务。他们做完任务回来，已是半年之后。师父一到山上，就着急忙慌的打探小甄的消息，这事还是他去做的。

“赵师弟，你是怎么知道？”

“我之前跟着小甄去过世外境，一路上之事，全是她在安排。本来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反正是我师父要求我跟着去学学小甄的好。说起奇怪，还是七百年前，我被困莆城，得了公孙一家的救助。”

陈仕郎出声：“可你不是说，是小甄给了公孙正珀救治他孙女的药草换的公孙家的承诺吗？当时是小甄要求公孙家在你有难的时候出手，公孙家正好兑现诺言而已。”

“是啊，你难道就不奇怪，小甄怎么在三百年前就能知道我有难呢？公孙家的承诺，是一般人能换来的吗？她怎么就不留给自己，偏偏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