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手好棋(2 / 2)

魔君突然开口问:“你知道我魔界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吗?”

丝点点头,轻起红唇:“一位是那绝境里生的净心草,排在二的是地魔族织的无光布。”

魔君喝了一口茶,看了丝一眼,没说话。

丝没有抬头,依然在洗茶,不知道现在魔君的表情。

魔君喝完茶把茶杯递过去,对丝说:“你就不问问我?”

丝抬头,接过茶杯,“我不敢问。”

魔君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丝。他不清楚谢时奕说的那个“你”是什么意思,是他本人?确实,他想不费气力就骗来谢时奕手里的消息,只是事情的发展超乎预料,他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或者那个“你”指的是丝?丝的棋该怎么下,才能算大?

“姐姐,你先前说’你的棋下得更大’,那个人是谁?”甄义昂在给谢时奕削果子。

这一路走来,从常见的苹果梨,到不常见的灵果,都给谢时奕吃遍了。

“我的傻弟弟,你都这把年岁了,还看不懂这个?魔君故意不吱声,他笃定丝的忠心。丝必定会有动作前来逼迫我,不论丝做什么,绝对是对他有利的。丝在赌魔君对她的心意。那丝跟着魔君多少年了,这么点东西她会看不出来?所以丝来逼我了,用命威胁我。我要真出手,魔君也会出手,反而会让我落入不利。我不出手,让丝成为逼迫者,我沦为受害人,提条件是必然。他们俩一唱一和,这棋,小吗?”

甄义昂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没看出来丝是有心机的。“只是姐姐,万一丝赌错了不就白把命赔进去了?”

谢时奕摆摆手:“怎么可能。就算她死了,最后获利的还是魔君。她生没捞着好,死了总要占个名头。”

甄义昂不信,丝看起来就是个忠心护主的角色,言行举止,一举一动,全都是贴心下属的样子。“我瞧着她不该是那种人呐?”

“你瞧着不像,那什么像?她不仅利用我,还算计了她亲弟弟。你看她弟弟着急的样子,是会让姐姐死在前头的人吗?如果真要动手,她只需要张口喊一声’受死吧’,那个叫锦的,不得巴巴往前冲。你看她干什么事,是亲自动手的吗?不还是使唤自己弟弟去的。可以说,她利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甄义昂能看懂,只是他有个地方没明白。丝求的是心和名分,魔君求的是魔界安宁,他姐姐求的是什么?

谢时奕刚歇住脚,魔君就来了。

甄义昂看魔君来了,白眼一翻,继续给谢时奕削果子。

魔君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嗯,这东西好,我刚喝了寡淡的茶,吃点果子正好。”

甄义昂看着手里果子快削好了,不动声色的把盘子拉到了自己跟前。分好果子,端到谢时奕手边。

魔君看着果盘去了谢时奕手边,隔这么远去拿也不太好,就着桌布擦擦手。谢时奕吃了一点,觉得无根果没有先前的黑核好吃,就不吃了。

几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反正谢时奕不开口,就是把这地板坐穿,都没用。

甄义昂给谢时奕拿热毛巾擦手的功夫,丝也跟来了。

“今天的风可真大,什么东西都往这边房里吹,早知道就把门关了的好。”甄义昂“啪”一下收起了窗户,窗框砸地“哐哐”响。

丝的脸色不太好看,红白分明的脸上一片片都是红的。只是人进来了,现在出去就更不好了。

魔君牵了丝一把,丝顺势坐在魔君旁边的凳子上。

“到底我们是客,不是自己家。这想来就来了,要坐也就坐下了。”甄义昂又去搬来一根凳子,重重砸在地上,“姐姐,我可就挨着你坐下了。”

锦站在门口,实在是受不了甄义昂阴阳怪气了,冲进来一脚踢飞了甄义昂的凳子了。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你也配这样说话?你一个端茶倒水的下人,狗仗人势的东西。”锦是真心爱护自己姐姐的,他知道骂别人姐姐不对,直接骂本人。

甄义昂看了锦一眼,“呸”了一声:“你参加妖王结亲宴的时候,是跟着魔君去的。我是受邀去的。也不知道谁是端茶倒水的下人,狗仗人势的东西。”

锦没想过这一层,这多少年前的事了,完全记不清了。他当时只顾着新奇,没留意过在场的宾客。这死鬼什么身份,居然是受邀去的?

甄义昂不屑,不说过目不忘,观察细致还是有的。他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甄家家主的位置他也别想坐稳当。

魔君也惊到了,没想到这鬼还有这层身份。想当初,这鬼越过冥界逃到魔界,躲在魔界那么久都没被发现,确实有点能耐。甚至还安然无恙跑到了人界,有点东西啊!

“就算如此,你一个死鬼,失了身份。我姐姐现在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凭什么这种态度?”锦就差指着甄义昂鼻子骂了。

甄义昂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迅速反击:“那小人在这里先恭喜你姐姐通过心计成功上位了!小人的确钦佩野心勃勃的人,但我绝不欣赏踩着自己手足上位的龌龊之人。”

锦是在自己姐姐的事上很冲动,但他不是傻子,不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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