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很重要(1 / 2)

自邹瑄冉命大活了下来,谢时奕每日就在自己的屋子煮茶,不出屋门半步。

食物药材全在潘萝手中,潘萝本想把药材归还给谢时奕,谢时奕却闭门不见。每日有丫鬟为谢时奕送吃食,谢时奕通通不要。见人不吃不喝,潘萝只当她留了一手,便也不再去送饭。

潘萝坐在屋子里忍不住叹气,明明她和谢时奕就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不知不觉,又拿出谢时奕留下的屋契和地契瞧起来,朝邹瑄冉的方向望了一眼,理不出头绪。

谢时奕联系了温诺耹:“老许,大德门知道留平城的情况吗?”

温诺耹才出去历练了回来,对于其他的事,一概不知。“我今早才从北境历练回来,对于门中之事,不甚清楚。不过我爹娘对这些事甚是关心,我问问他们。”

“老许呀,你别死在外面了,外面风大,不如家里暖和。”

温诺耹淡淡一笑,听着谢时奕的叮嘱:“我自知道,无需挂怀。你自己保重,若是你去了我寻不到你之地,我又怎会知道那处风大不大呢?”

谢时奕笑笑,温诺耹的声音温润有力,光是听声便知道这是个如玉般的美男子。

“老许,我前两天替你看了看天道,活该你大富大贵。真是前世好事做得多了,天道好轮回啊!”

温诺耹那边沉默了一下,犹豫好一番,“我的绒花,可还在?”

谢时奕一摸头,拔下绒花一看:“还在,你还找得到我。”

温诺耹不说话了,默默屏息了玉牌。

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绒花,从来都是因为阿月的死而存在,可是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阿月。

他试着放下,可是一旦放下,他的人生好似没有前进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直到他碰到了谢时奕,给了他新的方向,他活着,就是为了给谢时奕收尸。

带着记忆活得太久,他才是那个真正冷酷无情的怪物。每一世人们都会歌颂他的功德,他听多了也就厌了。甚至每一世都会为了功名利禄奔波,事实上他也厌了。他甚至慢慢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执着于阿月,而迷失了自我。

生身父母换了很多个,他可以面无表情的面对他们的突然逝去。就是家中兄弟姐妹突然没了音讯,他也毫不可惜。或许一开始他也是会哭,会着急,会六神无主,经历多了,顿然无所谓了。

他的谦逊有理,温润如玉,不过是这些年来流于表面的伪装罢了。只是装的久了,就成为了习惯。

温诺耹坐在屋内摇摇头,碰上谢时奕,真是他的运气。没了谢时奕,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着走,他好累。

许久,温诺耹告诉谢时奕,这件事大德门不管,因为被天毒山揽去了。

谢时奕没有找谢家兄弟,他们在族内忙的焦头烂额,少打扰为妙。

倒是邹瑄冉很喜欢给谢时奕找事做。

潘萝站在屋外。犹豫再三,始终没有勇气敲响谢时奕的屋门。此时,谢时正在屋内看闲书。

甄义昂坐在椅子上看潘萝在屋外转圈圈,就像在看什么戏曲。

不多时,邹瑄冉来了。

“姐姐,屋内那位怎么说?”邹瑄冉已经长成15岁的青涩少年,他自小看到谢时奕和潘萝,如今二人容颜依旧,不知是二人保养的好还是二人有修为傍身。

他比较相信后者。潘萝金丹他知道,另一个,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尽管潘萝不太说起谢时奕的事,但光听谢时奕能花几百两月银雇一个金丹做近卫,便可知其腰缠万贯。

更何况潘萝说过,谢时奕家是医学世家,必定是大家族之人。更何况还有个老爷,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连潘萝都不知这个老爷叫什么,不知其家住何方。

但是,谢时奕跟大德门里的上位者是亲戚关系,想来身份不俗。

潘萝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可是知道请象宗是如何在一夕只见消失的。更知道,谢时奕的背景大,不是他们一般人惹得起的。

邹瑄冉就在谢时奕屋门外跪下,重重磕了个头:“求您出手,救救我的好友。”连带着来的人也跟着跪下。

丫鬟们围了过来,潘萝想拉邹瑄冉起来,邹瑄冉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笔直。潘萝也一把跪了下去,“求姑娘出手,人命关天。”

丫鬟们看自家主子跪着,自己跟着跪着。

甄义昂一挥手,房门打开了。谢时奕放下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弟弟,风大,把门关紧了,别又吹开了。”

潘萝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时奕,起身挡住门。

“姑娘,如今留平城的百姓无法自救。你既有这个本事,为何不救?你能力大,就该担下这个责任。如此一来,你名满天下,世人歌颂,何乐而不为?”

谢时奕站起身,看着屋外跪在寒风中的人,笑得诡异。“潘姐,不瞒你说,我在离开的这段日子,已经实现名满天下了。”

邹瑄冉头还在地上,虔诚的伏着。甄义昂看得直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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