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就连打架的时候都只希望对手碰到的是他的刀，而不是他的人。

衣角都不行。

“北焱！想什么呢？”夜含儿忽然出现在了北焱身旁，轻轻的拍了下北焱的肩膀，将北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见北焱回过神来，夜含儿看了眼一众人消失的地方，忍不住好奇问道：“刚才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人，真的是恭一吗？”夜含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北焱，仿佛要用一双眼看穿北焱的所有心思一般。

你要是这么问，那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恭一了。“不如，夜小姐猜一猜？”北焱回头瞟了眼恭硕良方才坐着的位置，发现，恭硕良貌似在方才夜含儿出现的同时就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要是猜对了，可有什么彩头？”听着耳中那若有若无的来自于六仙女的怒叱，夜含儿笑问道。

“夜小姐要是猜对了，我这里还有二十文钱，夜小姐可以带着一会上街去买些零嘴糖葫芦。”瞧见夜含儿一副颇为失望的模样，北焱赶紧填了句，“夜小姐是知道的，因为早些时候我花天价制备了今天的晚膳，恭硕良那家伙一直要和我动刀子，我如今还能拿得出二十文同夜小姐游戏，已经是恭硕良那家伙给的好大的仁慈了。”

听到北焱如此说，夜含儿顿时扑哧一下就乐了，“没想到，恭硕良长着一张纨绔子弟的脸，做事却要比我家笙歌还要‘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

北焱一时没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

恭硕良要是听见他居然被评价成“贤妻良母”，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

大梁城上空的雾气已经散尽，换来的是一场并不冷的雪。

大概是上天抬爱，也不舍得这满城的百姓即便是在如此红火热闹的日子里也无法看清天空，终于在除夕夜里将那层迷蒙的雾气撤了。

也大约是今儿天宫里执勤的神仙是个害羞的小姑娘，羞于被人察觉出自己拂开雾霭的初衷，又不忍人间因为自己的羞怯更为挨冻，才用一场并不冷的雪花，掩盖住了羞涩的面颊。

可惜天边的星辰都知晓了这份小心思，互相淘气的眨着眼，仿佛是在说些秘密悄悄话。

“要我猜，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人，分明就不是恭一！”

抬手接着飘下来的雪花，看着雪花慢慢在掌心融化，夜含儿望着天上好容易看到的星星出神：说起来，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笙歌了，也不知道她练武练的怎么样了？父亲母亲可是都说了的，若是笙歌练不好武功，就不会再让笙歌跟着我出大荒了。

真是的，虽然笙歌不会武功，但是不要紧啊，我可以保护她的嘛！

非要笙歌去学什么武功啊。

主要是，笙歌那妮子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学出东西来。

夜含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恭二那边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北焱也就没着急打搅夜含儿。

不过，北焱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