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我们言家都是无神论者。”言楚宁说道，“那个十字架是二十二年前父亲的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江承霄皱了皱眉，问道。

“是景海岳先生，我父亲早年入行时的上司，不过他已经出意外过世了。”言楚宁道。

“单纯地从杀人手法来看，仇杀的可能性极大，言董从业以来，都得罪过什么人？”杨钰真问道。

“房地产这个行业竞争激烈，父亲自然没少得罪人，我拉个名单出来给你。”言楚宁从办公桌上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操作起来。

“仅仅说是仇杀恐怕还不够完整，”纪云璃道，“十三颗钉子，真是令人浮想联翩。耶稣的第十三个门徒，是犹大。凶手用了这个数字，恐怕在影射着……背叛。”

“什么？”言楚宁惊道，“要说得罪人我还能接受，可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要说背叛什么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了，这位是……”言楚宁突然反应过来在场除了她只有纪云璃一人没穿警服。

“哦，这位是我们警队的顾问，纪云璃。”江承霄介绍道。

“原来是纪顾问。”言楚宁一笑。

纪云璃也冲言楚宁浅浅一笑。

“好了小江，就是这些，没有更多了。”言楚宁把电脑推到江承霄跟前，“我给你微信上也发了一份。”

江承霄扫视一眼，总共十六个人，几乎都是大小公司集团的老板，其中还有两三位是政府官员。

“林副厅……言叔怎么得罪他了？”江承霄一指电脑屏幕上林源显这个名字。旁边的职务一栏写着省公安厅副厅长。

“前几年他怀疑言氏洗钱，带着人跑过来搜查一番，却什么也没搜到。走的时候还气呼呼地说我们早晚要露出马脚，劝我们好自为之。”言楚宁叹道，“不过我爸的钱除了留在公司和银行的，就是捐给慈善机构了，他不可能洗钱的，他也不稀罕。”

“原来是这样。”江承霄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大小姐，真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点时间。”男人走到桌子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