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过程中,剧烈的疼痛感再次令她叫了出来。
凌落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左脚脚踝上,摸也不是,碰也不是。由此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刚才掉落,翻滚的时候伤到了左脚。
看着凌落紧闭双眼,满是痛色的面容,寒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脚下一动,便欲上前查看凌落的伤。
等一下,面容?
寒夜乍一下反应过来,故而转头再次看着凌落的脸。
原来,凌落一直遮面的纱巾不知何时不见了,此刻,她的整个面容展露无遗。
一直以来,凌落以轻纱遮面示之,寒夜也未曾见过其真容。纱巾之内,也只能靠无限的遐想。没想到,今日在这种情况下亲睹真容。
透过微弱的火光,寒夜重新观察了一番凌落。
凌落其面容,身材姣好,肌肤如雪,发密如织,目脉如媚,唇赤如丹,纤纤玉手。其气质,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再看其神韵,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纵使脸上沾着些许灰尘,发丝潮湿未干。仍旧掩盖不了她绝世的容颜,清秀的脸庞。
一时间,寒夜竟也看的呆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寒夜又何曾想到,未遮面的凌落,在某种感觉上竟与南宫燕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许久没有动静,凌落睁开双眼,目光中,只见寒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此时,凌落方才察觉到自己的纱巾不见。
“啪!”
凌落抬手就给了寒夜一巴掌,生气的说道:“无耻,下流!”
寒夜受了一巴掌之后,发觉自己有点失礼,故而捂着脸转过身去。
虽有失礼,寒夜还是委屈巴巴的回道:“我哪里下流了?你纱巾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也不是故意看的…”
说着说着,寒夜起身走开。凌落以为他生气,故而离开,便闭上眼睛休息。
谁知,没过多长时间,寒夜就忙忙碌碌的走了回来,凌落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手上抱着一大捆木柴。
寒夜将木柴放到凌落身旁不远处的一处墙壁边,然后,回到了她的身前。只见他从衣衫内掏出一纱巾,正是凌落不见的那条。
寒夜将丝巾递到凌落面前时,还特意将脸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嘴上说着气话,调侃道:“呐,纱巾我给你找回来了,既然你见不得人,那赶紧带上吧。”
“你…”
凌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手就欲再次给他一巴掌。
岂料寒夜似早有准备,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
虽然寒夜修习上不怎么样,躲闪的功夫还挺有天赋的。
闪到一旁的他还对着凌落做了一个鬼脸!
凌落被他这一动作逗的不禁失笑了一下,反应过来,凌落赶忙将头侧到一旁,脸也不经意间红了起来。
玩归玩,闹归闹,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寒夜回到凌落跟前,看着她受伤的脚,换了严肃的话语说道:“这边不太安全,随时都会有石块滚落下来,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我拾了一些木柴,生个火将衣服烤干。”
说着,寒夜手指着刚才堆放木柴的地方。
凌落打量了一下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对着寒夜点了点头。
见凌落同意,寒夜欲上前去扶她,忽然看着她那纤纤的玉手,却突然顿了顿,仔细想了一下询问道:“你是要自己走过去,还是我扶你过去?”
听寒夜的话语,凌落知道其中还是带点调侃的意味。不过,这次她并未在意,缓缓将手抬了起来。
凌落虽未言语,动作上也已表明,寒夜这才放心的去扶她。
弯腰之时还不忘补充一句:“呐,这是你自己要我扶的,别一会儿再说我无耻,下流了。”
凌落白了他一眼!
在寒夜的搀扶下,凌落慢慢站起身。
可是,凌落身子刚站直时,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一下瘫坐了下来。
这下,扶着也走不了了。
下一刻,没等凌落反应过来,寒夜蹲下身,背对着她。这次,没经过她的同意,寒夜将火折子放在她手上,并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双手搂着她的腿将她背了起来。
趴在寒夜背上时,凌落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小到大,除了她爹还未有其他的男人背过她。这宽广的背肩,和她爹的一样,都能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常年处在阴暗的地方,木柴受潮极难点燃,好在有几根细支的木柴还稍微干燥一些。在火折子快要燃尽之时,寒夜终于将柴火堆点燃。遇到熊熊的烈火,再潮湿的木柴也会被点燃。
感受到温暖来袭,两人冰凉泛白的脸上,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寒夜脱掉湿漉漉的外衣,铺在旁边的大石块上烘烤。再看向一旁的凌落,由于是女孩子的原因,并未像寒夜一般。只是曲张着手臂享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时不时的也会去梳理一下头发。
火焰产生的光亮,这才将两人所处的环境大致照亮。借着昏黄的光线,可以看出整个空间硕大,足足有十余丈大小。顶壁到地面也有数丈之高,并有许多细长的锥形石柱。
回想到刚才坍塌的时候,寒夜还不禁臆想,如果洞内再震动,会不会将其震落下来,好在他们头顶之上并没有。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也是两人共同的想法。
再看两人对面的墙壁上,隐约有两三个洞,因为距离隔得远的原因,并不知其大小。
整个空间即是如此!其他除了一些较大,有一两人高的大石头在中央外,再无任何物体。
只是,先前在水帘洞口处感受到的一丝恐惧感,再看这几个洞口时也同样感受到,冥冥中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里面。
收回思绪,寒夜走到凌落面前,查看了一下她的脚伤。然后,从衣服上扯下一块长布欲帮凌落包脚。
只见凌落从衣衫内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寒夜,并对他说:“你就打算这样给我包吗?我这里有金创药。”
寒夜接过瓶子,尴尬的摸了一下头,且憨憨的笑了笑。
“纱巾给你找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带了?”寒夜为凌落缠裹之时,好奇的问。
“都被你看到了,带着干嘛?”
“我…”
“诶,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寒夜话还未说完,就被凌落打断,故而好奇的问她:“什么声音?”
只见凌落伸着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下说道:“就是那种像蛇吐信子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