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旧。

连续跟了数单，张平安依然都没有发现异常，此时此刻的吴哥。

就像白天忙碌的吴哥一样，一切都是正常的工作状态，毫无违和。

“天师，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吴哥就像白天一样，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波尘迎风骑车，声音随风而来。

“我们尝试着凑近观察，看他的反应！”

既然远观并没有异常发觉，那就凑近了，看吴哥还能否认出他们来。

“嗯。”

一家深夜还营业的快餐店，吴哥路边扔下了电动车，快步进店聚餐。

波尘停好了车子，和张平安在餐馆门口等着。

很快，吴哥拎着打包好的快餐快步出来。

对于外卖小哥而言，时间就是金钱，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工作。

“咦，张天师！”

走到了门口，吴哥忽然驻足，惊讶地喊道。

“……”

张平安和波尘愣了一下。

此时此刻，吴哥居然认识他们。

如果，此刻吴哥躯体里隐藏的是另一个灵魂。

躯体保持着生命体征，但是会没有意识，没有思想。

真正驱动这具躯体的是此刻在躯体里的灵魂。

真正认识人的应该是躯体里的灵魂。

“吴哥！”

张平安尝试着呼唤吴哥的姓名。

如果这具躯体里的灵魂还是吴哥的，那么自然能对号入座。

反之，这个躯体里的灵魂不是吴哥的，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姓名。

“嗯，你们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旅馆里休息吗？”

吴哥果断应了，而且反问张平安。

“……”

张平安惊了，此时此刻的吴哥不但认识他们。

而且还知道，张平安暂停在旅馆里。

往后推，或许吴哥还知道张平安是为什么来云州的。

这相当奇怪，与张平安先前所见到的情形完全不同。

而且，张平安见到了吴哥，跟踪了半夜了，也没有从吴哥的身上发觉另一个灵魂。

也就是说，现在张平安也说不好，吴哥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哥，这么晚了，学不要休息的吗？”

张平安换个思路，开始套吴哥。

“休息？干我们这个工作的休息是浪费时间。”

“我们属机器人的！”

此刻的吴哥居然开起了玩笑来。

这与今晚餐馆吃饭所见到的吴哥貌似不是同一个人，有些出入。

但这种玩笑，让张平安无法确定。

此时此刻，吴哥到底知道不知道，其实他白天也忙碌奔波了一天。

“吴哥，你白天休息了吗？”

张平安直接询问。

“没有！”

吴哥的回答是肯定的。

波尘都震惊了，白天不休息，晚上接着干。

这是铁人吗？

“吴哥，你看，你白天没有休息，晚上也不睡觉，还出来工作。”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都在工作。”

“而且，我见你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停下休息一会儿。”

“你扛得住吗？”

张平安此刻，真怀疑吴哥只是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导致他全天候连轴转，而不须要休息。

“为了这城市里万家灯火中有我家一盏，我不得不努力工作！”

说到这时，吴哥忽然笑容消失，换上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