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不知晓下一代白家家主是女子的这件事我认为不可能,帝师如何皇室必定过问,只是觉得白逸仙兴许和皇室达成了什么交易,皇室不声张,默认了而已。”
“所以现在天下知道这件事的?”祝九泉突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了。
“不光我们知道,很多世家直系都知道,但为了向天下人掩饰这么瞒着罢了。”
“等等,这和彦伯伯有什么关系?”
说了半天,却发现彦可昕还没讲到自己想知道的关键。
彦可昕意味深长向彦判房间的方向瞄了一眼,
“这下一代家主跟大哥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个秘闻接着一个秘闻,彦伯伯这瓜,太刺激了!
彦可昕语气很是无奈。
“谁也不知道两人怎么相识,只是在宣布她为下一代家主后,两人再未相见。最后的联系是后来她遣人送来书信和一缕断发,扬言与彦判一刀两断,往后与彦家老死不相往来。”
“彦伯伯没解释,也没回信?”祝九泉很想知道彦判当时有没有后悔。
也不知彦可昕在回忆起了什么,眼神有些心疼。
“当时的大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收起东西,回去练枪了,他那武痴的性格也是那个时候愈发厉害了。”
祝九泉很想问问彦判,当时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关系落到这步田地。
但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彦判一个人失神的坐在屋子里,一改往日素衣战神的潇洒,此时的彦判就像一条狗,耷拉着脑袋,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不用真气酒就能麻痹大脑,只要梦里还能见到她。
“你说好的带我远走高飞,为什么要反悔!?”
“我不想回去,不想做什么家主,不想做什么帝师,彦判,你答应我的,呜呜~”
彦判不清醒的大脑里浮现了一个女子哭泣着梨花带雨的画面,纤瘦的身躯不断跑向他,女子面容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她一直追,一直追,自己则一直退、一直退,生怕忍不住停下,带她浪迹天涯。
酒是才打的酒,人是旧去的人,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不断涌入心头。
一杆长枪、英气逼人,彦判一战成名,俘获了她的芳心。
瓷水河畔,两人第一次相遇,志趣相投、谈笑风生间互生情愫。
偷偷带着她去洪岩寺的经塔顶上看月亮,两个人你侬我侬酸倒一众和尚。
元宵灯节共游花市,互送信物两人私定终身。
美好的画面在彦判的记忆中不断闪现,但是彦判的表情却愈发痛苦,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彦判又回想起白逸仙的话,脸上竟变得阴晴不定。
“我知道你很优秀,你配卓儿绰绰有余,但是你别忘了,你还不是大宗师,即使你是,你改变的了天下吗?”
“她想天涯我便陪她去天涯,她思海角我便与她去海角,我在乎天下作甚?!”
“荒唐,彦方雄是个武蛮子他儿子我看也是。书读天下,不为自己,我白家若是如此自私自利,哪有如今?!”
“她哪里是你们白家人,你养过她吗?你看着她哭过、笑过吗?你配当她爹吗?”
彦判面对白逸仙的刁难毫不退缩。
“汝子有种,那我来问你,她不做帝师,天下将战乱纷起、生灵涂炭,你该如何?”
“她不做帝师,朝野将乱、无有秩序,你可知怎样?”
“我白家几世帝师,从未想过为了自己,就是在乎天下众生、在乎铎金的安危,倘若我白家有一个男丁,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绝不插手自己女儿的幸福!”
白逸仙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留下被暴雨浇透的彦判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