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购物袋直接放入公文包内，夜抱起公文包和电脑包直接走出咖啡厅。

风雨中冷风让夜又裹了裹身上已经接近湿透的风衣，等待近五分钟，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夜在车门打开后，将手头里的公文包和电脑包放进车里，站在车外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露出里面单薄的秋衣，车外将风衣外表向里包裹了起来，也没把风衣放下，夜就这么抱着它坐入车中。

“小伙子，没必要这样的。”操着一口方言的司机大爷见夜还抱着湿透的风衣，指着这么说道。

“没事，麻烦去千百大厦，尽快。”说完目的地夜没再和司机搭话。

雨天，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但司机还是没敢开快，平时十分钟的路开了二十分钟，夜也没多说什么。

抵达时，千百大厦前已经停满了车辆，是同事们的。落夜在路口下了车，连忙走向大厦门口。

“夜来了，我都说了他很快就到吧。”声音是刚刚致电给夜的人，他一身单薄应该是直接从办公室出来。

“夜！走了，我们组就只剩你没被警察问话，等你被问完咱们一起去聚个餐？”

“不了，我还有事。”

夜抱着自己的风衣和包被那人带到招待客户的侯客室中，三位警官已经静候在里面。

“警官这就是我们组最后一个人了，他今天休班所以来的晚。”

“我们清楚了，还请你先离开。”

“那我先出去了，夜。”

那人并没得到夜的回应，但也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侯客室。

“我叫李长青，夜落夜坐吧。”夜听话的坐到李长青对面的沙发。

“我想武秦强也就是你老板儿子的死讯你已经知道了。”

“叫我来的电话有提到，是件好事。”

“看来你同事所说的你和死者有严重矛盾不假？”李长青听到好事两字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假，多次将公司生意在最后一天以零进度推给我，多次想让我背挪公款的黑锅，有这些事没矛盾才难吧？”夜一脸无所谓的回应着。

“那为什么还在这家公司待着？”

“工资高啊，我每天都住在咖啡厅内也是很花钱的。”

“每天？住？”

“对啊，我住在尼尔咖啡厅内，在那里住着离公司和书店都不远，多方便啊。”

“今天下午你人在哪里？”

“在咖啡厅待到五点，然后去书店排队抢购才发行的新书，买完后又走回咖啡厅，在途中接到电话，就连忙去拿上东西赶了过来。”夜说着举了举怀中的两个包和团成球的风衣。

“方便看一下你买的书吗？”

“在公文包中，你自己翻吧。”夜将东西放到茶几上，自己向后仰躺在沙发上。

李长青翻出公文包中的购物袋，另两名警官也翻找着另两样。

“你待的那家咖啡厅全名就是尼尔咖啡厅？”李长青一边问话，一边拿手机拍下书名和发票。另两位警官则忙着将被翻出的钥匙、纸巾等杂物收拾规整。

“对，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我们落实后会再通知你的，这是我的电话。”

夜装好李长青的名片、新书和发票后，带上风衣球和电脑包离开侯客室，径直走向厕所内。

将杂物放到置物架上，夜抬腿将脚放到马桶盖上，撸起自己的裤管。

在夜小腿上是被胶带紧紧黏附的密封袋，密封袋中封装着发套、手套和一个染血的铁片，铁片染血的边缘有着疑似放血槽的凹痕。

夜没打算将他们丢掉，将密封袋放近公文包后匆匆离开了公司。

没有打车，夜重新披上风衣，漫步在风雨中，走进一处高档小区。

对着手机中记录的地址，夜站到住户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入房间后，他从里面将门反锁起来，也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安静的坐在门侧的沙发上，手里握着刚刚从密封袋中拿出的铁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已经见不到其他住户亮灯，也见不到闲聊的妇人，安静的夜晚里钥匙的扭动声显得格外的大。

“哇~下次不能和老李喝这么多了。”随着门被推开，一个醉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