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李果儿还不能死。

天子在他临行之前，就已经说过：“皇子不回，你也别回来了。”

仇士良眼睛里充斥着煞气，他虽是内侍，能担武事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神策军作为十五年前最能打的边军，这一次出征，带的也是那批人。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依旧作战勇猛。

张顺压力很大，但也有亲军在维持着。

神策军策应，很快便在城头占领优势。

林业勇到了近前，立马行礼道：“末将无能，让张帅亲冒矢石。”

张顺抓着他的衣领给拎了起来：“说那么多屁话，有那闲工夫，给耶耶把城墙夺回来，夺不回来，军法伺候！”

林业勇给揪着，脸色涨红，不知道是血染的还是羞愧的。

仗打到这个程度，不光光是士兵无能，将领也无从脱罪。

“末将领命！”

林业勇憋屈，但是不能对他人而言。

敌人用的是阳谋，轮番的进攻早已经将士兵的精力给耗尽了。

如果一开始，敌人就用胡人上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

民夫的战斗力完全填不进去。

那些士兵的战斗力也没办法全力施展……

“跟着耶耶冲！”

几乎是送死式的，林业勇比之前更加悍勇。

“杀了他！”胡人的话听不懂，但战场的动静能看得懂。

似乎所有的胡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进攻！

这是为什么？

张顺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指着那边：“将那边凿穿！”

李果儿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知道划过第几个胡人的喉咙，身前，背上全都是伤口。

他矫捷的躲过了致命伤，皮外伤却一个不落。

第一次，死亡离他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