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说：“不了，我们该回家了。”

元宝点头，“嗯，昨夜我们二人未和家里人打招呼就出了门。再不回去，家里人发现我们二人不在，会担心的。”

闻言，澹台莲华便没有挽留。

澹台莲华命人去备了软轿，让元宝裴瑜搭乘软轿出宫。

宫门口又有马车等候，元宝裴瑜下了软轿后又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驶动。

在摇晃的马车当中，元宝裴瑜闻到了肉包子的香味。

很快，叫卖声传来：“包子！包子！热腾腾的肉包子，三文钱一个，不好吃不好钱！”

“馄饨！荤的素的馄饨——”

“烧饼……”

各式各样的叫卖声，组成了鲜活的人间。

元宝靠在裴瑜的肩膀上，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感慨说：“我感觉跟做了一个梦一样。”

“都过去了。”裴瑜捏捏元宝的掌心。

顿了片刻，又补充：“玄济大师付出了性命，净晦就算未死，也定不能再为害人间。”

说完，裴瑜叫停马车，让车夫去买了两个大肉包子过来。

夫妻俩吃着香喷喷的肉包子，肚子里暖了、满了，身上的、心灵上的疲惫瞬间散去了不少。

不出他们所料，他们回到家时，家里人因为他们的失踪，已经快急疯了，都快打算去京兆府报案了。

“昨夜睡不着，到元宝集玩去了。”元宝面不改色地挽着奶奶苗氏的手，撒着善意的谎言，“对了！奶奶，你们还没去过元宝集呢，等过两日，我带你们去元宝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