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皇上是个幼稚鬼(1 / 1)

宸妃 端无 4054 字 12个月前

夏日渐近,薛采珊向来是个怕热的,这还没到三伏就已经在屋子里放了好几盆冰了,可薛采珊还是觉得心里烦闷的很,偶尔打开窗,吹进来的风都是夹杂着热气的。薛家专门在郊外置了好几个庄子,就是为了夏日里去避暑的,以前薛采珊一到夏天就早早的跑到庄子里呆着,夏天不过,绝对不会回府的。

现在在皇宫里,哪是能说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虽说皇家也有避暑山庄,可是一般都是要入了三伏才会去的,薛采珊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条缺水的鱼,在泥塘里面快要被晒干了。好在德妃的宫里有个大池塘,塘中种满了荷花,微风吹过,荷叶吸收了热气,风里还带着一丝丝凉意和荷叶的清香,薛采珊这段时间没事都往长信宫跑了。

这天薛采珊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过去又翻过来。感觉身上汗涔涔的,难受极了。薛采珊忍不住了,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把被子一掀对外面值守的拂冬道:“我要沐浴!”拂冬赶紧去将沐浴的东西准备好,等薛采珊沐浴好之后,身上总算清爽多了,不过睡意也差不多都没了,便干脆放弃了午睡,带着拂冬去了长信宫。

薛采珊来的早,德妃还在午睡。薛采珊这段时间也常来了,对着长信宫也颇为熟悉了,宫女什么的也都知道这宸妃娘娘爱到荷塘里乘凉。知道德妃还在午睡,便制止了长信宫的宫女通报,只说等德妃醒了再告知德妃自己来了,本来来长信宫也是为了来乘凉的,倒是没得扰了德妃的午觉,于是薛采珊自己带着拂冬便自己去了荷塘。

德妃知道薛采珊常来,又是个懒的,便在凉亭里放了张凉塌,薛采珊最是爱躺在凉塌上,吃着冰碗,吹着凉风,再快活不过了。薛采珊刚到凉亭,正好一阵风吹来夹杂着丝丝水汽,瞬间感觉心情都好上了三分,躺在凉塌上,感觉这才是夏天的正确的度过方式。招了一个宫女过来,吩咐她去准备一个冰碗,长信宫的宫人们都知道宸妃和自己娘娘交好,因此一听吩咐也就下去准备了。

薛采珊捧着端上来的冰碗,坐在凉塌上边吃边赏景。这荷塘中的荷花稀稀疏疏的开着,不多,但是却开的极其艳丽。在阳光下大大方方的舒展着自己的身姿,一阵微风拂过,这荷花便害羞的躲到长得高大些的荷叶中去,忽然又飞来一只燕子,身后跟着另一只更大上一些的燕子,那个大燕子好像在向小燕子示好,又是跳舞,又是转圈的,不知怎么的薛采珊想到了惹母亲生气后,讨好母亲的父亲,不由得笑了起来。

薛采珊看得高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忽然耳垂感觉到一阵热气,然后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轻柔而缓慢的吐着热气说:“爱妃,在看什么啊?”最后那个啊,还带了点子勾人的感觉。吓得薛采珊赶紧跳开,手中的冰碗都差点没捧着。还是陈渠逸接了一下,才算是没掉到地上。

陈渠逸看着薛采珊一副如同受惊的小兔子的样子,端着冰碗坐到之前薛采珊坐的位置,顺着薛采珊之前的视线望过去,这时燕子已经不在了。于是陈渠逸转过头来望着薛采珊道:“看什么呢?”薛采珊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有些愣,陈渠逸见薛采珊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薛采珊做过来。

薛采珊这才反应过来,走过来坐到陈渠逸旁边。陈渠逸余光瞥见了薛采珊过来,便也没再理她,自顾自的舀了一勺冰碗来吃。薛采珊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皇上,那是臣妾刚吃过的。要不臣妾叫他们重做一碗上来?”陈渠逸一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说这冰碗怎么比平时好吃呢,原来是沾了爱妃嘴里的甜味啊。”

薛采珊听陈渠逸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戏的话,脸上不由得就飞上了绯红,陈渠逸伸手过来搂薛采珊,薛采珊打了一下陈渠逸的手道:“都说皇上是治国明君呢,怎么这么没个正行。这么多人看着呢。”薛采珊要躲,陈渠逸还偏要去搂,等搂住了圈在怀中看着薛采珊戏谑道:“哪有人呢。”薛采珊这时一看,才发现身边的宫人们全都退到了凉亭外,远远的在池塘边上候着呢。

薛采珊有些无奈,和陈渠逸接触这么久以来,陈渠逸作为一个皇帝是一个英明神武,杀伐果决的皇帝,也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让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吧,可不知道为什么薛采珊总觉得他有几分孩子习气,偶尔的恶趣味,和幼稚让薛采珊有些招架不住。

比如说现在,那得逞的语气,上扬的嘴角,活脱脱一个赢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薛采珊有些无奈的想扶额,真的招架不住啊,陈渠逸搂的很紧,薛采珊感觉有些热,想要挣开他,陈渠逸见薛采珊挣扎,结果搂的更紧了。薛采珊见挣不开,无奈的抬头对陈渠逸说:“皇上,臣妾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陈渠逸这才松了松手,但还是没放开,薛采珊知道皇上是个要人顺着哄着的性子,你越和他犟着来,他越不会听你的。于是转过头轻声细语的对陈渠逸道:“皇上,臣妾好热啊,你放开我吧。”陈渠逸一看,果然薛采珊都出汗了,便松手放开了她。陈渠逸松手之后薛采珊终于又感觉到凉意了。

这时陈渠逸忽然问道:“你怎么会跑到德妃的长信宫来?”这长信宫的荷塘也是宫中一大出名的景致,陈渠逸许久没来德妃宫里,正好今天政事不多,天气又闷热得紧,便想着来长信宫看看德妃,这刚走到荷塘,便看见一美人坐在凉亭里,看着塘中的什么,看得正起劲,还以为是德妃家里的人来拜见呢,走进一看,那女子背对着自己,看得入神,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倒是那女子身边的宫女看见了他的到了想行礼,他一看那宫女觉得甚是眼熟,一想原来是薛采珊的贴身宫女拂冬,便手势制止了拂冬的行礼,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拂冬退下后,陈渠逸慢慢上前,弯下腰凑到薛采珊的耳边轻轻的说话,看着薛采珊一下子被吓得跳起来的模样,陈渠逸情不自禁的笑了,这个宸妃真是有趣,陈渠逸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逗她,在陈渠逸眼中,薛采珊就像是一个神奇的小动物,跟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狸猫一样,当时太后怕玩物丧志,就没让他养,现在自己是皇上了,养宠物有损君威,不过养薛采珊还是可以的,别看陈渠逸正经的样子,其实咱皇上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响着呢。

只是后来,这只宠物却让他失去心魄,失了理智,伤心得难以自持,这当然又是后话了。

皇上问了薛采珊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昭阳宫里太热了,我午睡睡不着,便跑到德妃姐姐的长信宫来了。”“哦?难道不是因为听说朕要来长信宫所以特意来等着朕的?”陈渠逸戏谑的道,这罪名可大了,得知皇上的行踪,跑来截人。薛采珊赶紧道:“皇上,您可别冤枉臣妾,臣妾就是再不懂事,也万万做不出这样子的事啊。

陈渠逸本来只是试她一试,没想到薛采珊撇得这么快,倒让陈渠逸心中莫名的不喜,薛采珊见皇上沉默不语,面色似有不悦,心想难道是皇上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打算再解释下:“皇上,您的行踪,臣妾哪是能够得知得到的,再说了,您刚刚不是都说了么,您是临时起意来的长信宫,臣妾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事事都料到啊。而且臣妾来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前您没决定到这长信宫来吧,臣妾再厉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薛采珊觉得自己的话理由很是充分,都列举了一二三,三点理由了。这下皇上该信了吧,薛采珊成竹在胸的望向皇上,发现皇上的脸色更沉了,难道自己的理由还不足以令皇上相信?难道自己表现的像是争风吃醋的女子?薛采珊真的没辙了,陈渠逸用眼神狠狠的盯着薛采珊,薛采珊被看得有些怕。

于是赶紧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走就是了。”说着就逃也似的跑出了凉亭,在岸边候着的拂冬不知道发生来了什么事,看见自家娘娘急匆匆的从凉亭里跑出来,虽说不知道怎么了,不过还是追着薛采珊的步伐跑出了长信宫,等跑出了长信宫,薛采珊才停下来歇了口气,拂冬赶紧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薛采珊扶着胸口,等气顺过来了,才惊魂未定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皇上生气了,皇上说我来长信宫是不是知道他要来,特地来等他的。你说我哪敢呢,何况还是在德妃姐姐宫里,我就解释说是我先来的,我也不知道皇上回来。”

说着缓了口气,看向拂冬道:“是吧,我们来的时候皇上还没决定来呢。”拂冬性子单纯些,听了自家娘娘的话也点点头道:“没错啊,咱们都来了小半个时辰了,之前也没听说皇上要来啊。”薛采珊找到同盟了,于是说得更是起劲:“就是,就是啊。我解释完,结果一看皇上的脸色更黑了,那眼睛盯着我,像要把我吃了似的,吓得我这不赶紧跑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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