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明白了什么,里昂无奈耸耸肩:“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不过…既然他也是罪有应得,那我就先谢谢你咯。”
“不客气~,不过,一会发生的事,怎么会和我这个船尾的小孩子有关系呢?你可别乱说。”
嘴上说着没关系,金脸上却浮现出戏弄他人后得逞般的坏笑。
海浪时不时地拍打船体,似乎越来越高。
……
主桅杆那边的欺凌事件告一段落,天色也变得昏黄。
金突然找到船员,说想要一根钓竿打发时间。以天真小孩的口吻,表示自己能够支付报酬,并愿意和船员分享其可能会有的收获。
被金找到的船员面相较善,在乏味的航行中也愿意添一乐趣,便应下金的要求,取钓竿去了。
没过一会,金突然看向主桅杆下的莫西干头,视线保持不动,却撇头吐了吐口水,轻蔑的笑了笑。
“测。”
不知为何,那莫西干头本来就一直观察着金这边。
此情此景当即就忍不住站起身,还没等两旁虚与委蛇的小弟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怒气冲冲的向两人走来。
只见莫西干头刚走出主桅杆附近,突然脚底一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斜后方摔倒。
原来其身下有一摊正在流动,即将滑下甲板的海水。
不知何时,拍打船体的海浪,已经高到偶尔漫过甲板,那正是它的杰作。
莫西干头似乎有两下子,半空中就想抽剑刺向身后,妄图抵住甲板以支撑身体。
但好巧不巧,帮助金取回鱼竿的船员此时正在他身后不远处。
一手握住鱼竿,一手提着水桶的船员早就看莫西干头不爽,毕竟一路上已经有不少人被他打伤或致残,只不过没被船长撞见而已。
而此时倒向他的莫西干头,即使刺不中他,也有可能会刺破木制的甲板。
到时候多半是他这个离得近又难得悠闲的船员来修补。
想到此处,既然腾不出手,船员便一脚把莫西干手中的剑踢开,闪身后退,任由其向斜后方倒去。
而那个方向,有个考生正睁大眼睛,看着倒向他的莫西干头。
那是先前被其侮辱殴打过的考生。
被莫西干头命令要站在附近,随时听候差遣的他,似乎被动参演了一场无声的戏剧。
他,即将完成剧本的最后一幕。一个不知由谁定下的剧本。
只见他眉眼逐渐变得狠戾,躲过莫西干头,并趁机补了一脚。
莫西干头则在惊异与恼怒中飞身而下,掉入海中。
而先前被船员踢飞的剑已经不翼而飞。
那船员毕竟全程在场,厌恶的看了一眼喊着救命的莫西干头,随脚踢了个救生圈下去。
在把钓竿水桶交给金之后,便找船长报告去了。
要不是离得近,他说不定会直接装作没看见。
……
听完船员口中带有主观评价的描述,船长还是派人放出了救生艇,并在船上再次强调了不要惹事。
而莫西干头,大家都相信他能找到最近的无人岛,并被好心的过路人所救,不是么?
金吹着口哨钓着鱼,里昂在旁边枕着挎包眯着眼。
毕竟,他们只是两个第一次出海的小毛孩。
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莫西干头为什么被一滩海水滑倒,就像大部分人都没有发现里昂的身边多出了一把剑。
而察觉到这一点的人,也惊疑剑何时到了他的手中,聪明的保持着沉默。
风波过去,船依旧前行,一朵浪花翻涌,也必然会被更大的浪花掩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