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知道我之前住在永州？”

“这些都是世子告诉老奴的，不仅如此，这一桌的菜也都是为您准备的，世子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便叫厨子把能想到的永州城菜色都做了一遍。”

“……”看着一桌子的佳肴，程芊漾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连她阿父阿母都没想到过的事，林羡他竟然……

老媪没察觉到不对劲，笑呵呵的往下说：“老奴跟在世子身边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世子女娘来这里。”

“崔媪。”林羡出声说了两个字，崔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太喜欢程芊漾，当着林羡的面说了那么多僭越的话。

崔媪立刻伏礼，站到一边没再说话。

林羡想说点什么让程芊漾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动了动唇一时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倒是程芊漾表现的很坦然：“世子费心了，我敬你一杯。”

她不太能喝酒，但不至于一两杯就醉。

确认程芊漾一切如常，林羡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她看起来很正常，林羡心里却有点不踏实，这是他进军队多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忽然想告诉程芊漾那幅画的来历，但是形势显然并不允许，和她的安危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微不足道，包括他对她的感情。他可以守护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

第二天程芊漾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明明昨晚回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十分清醒，怎么睡了一觉就成这样了。

素云扶着程芊漾从软榻上爬起来，刚准备洗漱褚香菱就闯进了程芊漾的房间。

“你昨天把阿羡带到哪儿去了？”

程芊漾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你别以为阿羡是喜欢你，他不过是觉得新鲜罢了，等他腻了你，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你少给我扯这些，你昨天到底把阿羡怎么样了？”

看着镜子里张牙舞爪的女娘，程芊漾选择先聋为敬，反正和褚香菱说道理不可能说通。

“你别以为阿羡是喜欢你，他不过是觉得新鲜罢了，等他腻了你，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程芊漾：“……”

“哦不对，是连新鲜都算不上，因为他不过是把你当做一个替身而已。”

簪子在手指尖转动，听到“替身”两个字的时候，程芊漾指尖的簪子顿了一下，她垂眸掩去眼底的黯淡色彩，依旧没说话。

“那个女娘叫叶芳，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相反她的父亲是城门口的乞丐，林羡怕伤了她的自尊，每月都会让人扮成普通百姓施舍叶芳的父亲一笔钱。因为叶芳阿母早逝，她阿父与她又不亲近，所以每逢节日林羡再忙也会与叶芳一起共用晚膳。”

在褚香菱心里叶芳和程芊漾一样讨厌，一个出生低贱得到林羡的眷顾，一个凭空出现林羡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但是比起叶芳，程芊漾更让她有危机感，所以她想了一夜，决定让程芊漾和叶芳互相残杀，等到她们两败俱伤之时，就是她得到林羡之日。

程芊漾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一边将方才指尖的发簪戴上，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这个时辰林羡应该刚在上朝回来的路上，你如果现在前往说不定还能碰上他。”

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