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冲驾着马缓缓跟上,嘴角挂着笑意。
左相府,严州德喝茶的动作一顿,用那双精明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小的…小的办事不力,请大人恕罪。”
“先下去吧。”严州德缓缓喝茶。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银光闪过,血溅纱窗,黑衣人倒在地上,只有剑锋上流下滴滴血迹。
“埋了吧。”刘福拱手。
等刘福走后,严州德将茶盏怒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池烟,好个池烟!
不出两日,京中传着消息:将军府夜遭刺客,企图暗害朝廷命官,现已缉拿完毕,似是同僚暗下黑手。
府上暂时恢复宁静……
池烟一行人虽已到汴城,却未在此停留,反而绕道而行,留下浅浅的马蹄印踏在草上。
马车上,男人锦衣华服,手上的扳指泛着莹莹光泽。
车前,一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穿着便服问道:“殿下?”
“跟上去。”
“是。”
……
将军府,宋氏与池姌一道用饭,宋氏只揉了揉胸脯,虚惊道:“此事多亏了柳二少爷,不然你我母女二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池姌点头称是,却无心用饭。
“这说起来,姌姐儿……你与柳少爷的婚事,是不是要准备一二了。”
池姌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烫,轻声应道:“嗯,柳少爷过几日就来府上下聘了。”
宋氏喜出望外,饭也顾不上吃了,连忙拉着刘娘子准备嫁妆之类的事宜。
另一头,韩承提早呈上了文书,将几人的马牵到官驿。
现下换上便服,身份也要换一换,其余人皆伪装成外来商贾,韩承挠了挠头,不接道:“主子……为啥我要扮…扮成这人的小厮。”
池烟淡淡扫了一眼,掩唇咳了两声,平静开口:“谢大少爷不会武功,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在身旁好好护着他。”
谢冲坐在椅子上,看着风轻云淡的,佯作无知开口:“多谢韩护卫。”
韩——护卫?
韩承无奈,只得服气,将脸撇过去,语气不好地拱了拱手:“任凭谢大少爷差遣。”
谢冲点点头,转了转手指勾着的酒壶。
“都说这金陵是销金窟,醉人乡,晚上秦淮河畔还有红袖唱曲儿,那花船里的美人儿也是水灵灵的,我可从来没见过!”
这人同韩承自小长大,也是过命的兄弟。
韩承瞥了他一眼,愤愤道:“色令智昏,出息!”
那人低笑着调侃:“可真是难为你了韩,护,卫。”
“闭嘴。”几人噤声。
“晚上注意分寸,一切小心。”
池烟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