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没……事……就好……”

“没事！掌柜的没事！掌柜的说好要多带你去几次凤鸣楼的！掌柜的怎么会有事！”听到小孙的声音，顾安连忙回道。

“掌……柜的……我可……可能……没……法……陪……”小孙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眼睛再次被鲜血糊了起来，这次再也没能睁开了。

“小孙！”顾安紧紧抱着小孙依旧滚烫的尸体，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声哭了起来。

“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凤鸣楼的！我不该乱说话的！我不该带你出来的！是我不好！全是我的不好！”

“小孙，掌柜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错了……”

顾安就这样抱着小孙的尸体，泣不成声的低声道。

……

“掌柜的，在这喝什么茶啊，咱酒楼也有啊。”

“掌柜的，这么多灵石，得卖多少红烧肉啊？”

“掌柜的，您回来了啊。”

“掌柜的，我买了点早点，您凑合吃点吧。”

“掌柜的小心！”

……

顾安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悸痛，小孙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荡。

如果自己管住嘴，不在那凤鸣楼点出那韩落君，小孙也就不会死了。

如果自己今日不带小孙出门，小孙就不会为了保护自己死了。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小孙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怀里，死在了自己招惹的祸端中，死在了韩家对付自己的陷阱之中，死在了自己的大意之下。

韩家？

转身对着身穿金红色战甲的男人通红着双眼，嘶声问道：

“何叔，您是大神通者吗？”

何展看着面带泪痕，却语气平静的问出话语的顾安，颔首道：“应该算，至少在这无双城内是。”

顾安点点头，接着问道：“比那韩落君家的势力如何？”

好似知道了顾安心中所想一般，何展答道：“瓦砾罢了，我若出手，寸土不生。”

顾安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摇摇头道：“不必，何叔您刚刚把韩落君杀了吗？”

“没有，我得到林乘羽的通报之后就立刻把视线投了过来，可还是晚了一步，我也只能顺着这阵法留下的线索把布阵之人灭杀了。”何展道。

顾安闻言轻轻放下小孙已经慢慢变凉的尸体，擦了擦小孙脸上的血污。

对着尸体轻声道：“小孙，你不会白死的，这个世界既然好人活不长，那掌柜的就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生存了。”

“掌柜的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