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万户萧疏鬼唱歌(2 / 2)

但是,净化整座城市的这种“难题”,只能扔给阿尔萨斯或者他的部下,伟光正的费利克斯秘书长和为人民服务的兄弟会身上是显然不能有这种污点的。

费利克斯立即要求这名同志把布置在斯坦索姆外围拦截粮食进城的人手全部集中到城市的南门附近。

在阿尔萨斯和乌瑟尔拼命向斯坦索姆前进的时候,费利克斯把法瑞克和马维恩叫到了一边,向他们嘱咐了几句,不过费利克斯也警告了他们,如果真的这样说,后果很有可能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但是法瑞克和马维恩还是决定了要按照他的建议去做。

在路上,内务人民委员会的一名特工汇报了瑞文戴尔男爵已经离开斯坦索姆向东南方向前进的情报,同时粮食也全部分发下去了。于是,费利克斯立即将叛徒瑞文戴尔的动向通报给了乌瑟尔。

乌瑟尔果然带着一对圣骑士向东南方向前进去追击瑞文戴尔了,而剩余的白银之手在加文拉德·厄运的带领下继续向斯坦索姆前进。

同时,费利克斯命令康米尼斯特兄弟会的人手继续监视城内剩余斯坦索姆官员的动向。

在抵达斯坦索姆之后,吉安娜非常开心地告诉阿尔萨斯她已经帮助解决了斯坦索姆粮荒的好消息,但后者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战栗。

在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处于极度恐惧和愧疚中的吉安娜想要寻找瑞文戴尔男爵和巴拉瑟斯镇长的身影,却发现他们早就溜了。

吉安娜哭泣着道歉,最后使用传送术离开了斯坦索姆返回达拉然。

洛丹伦第一军团迅速地控制了城内的所有官员,费利克斯还通过阿尔萨斯手下几名忠诚的军官下令,军队接管城市。

第一军团先是进行了辟谣,“一切平安无事”,所有散播谣言、制造混乱的人一律处决,绝不姑息。

阿尔萨斯和费利克斯进入城市进行简单的调查。他一上来就问“你吃没吃过吉安娜女士送来的粮食”。

费利克斯严厉地训斥了阿尔萨斯对问卷调查的一无所知。相反,兄弟会的成员则展现出了调查的技巧。

他们不会告诉这些人吃了粮食会变丧尸,甚至没有直接问他们“吃没吃过”,而是问他们“好不好吃”。

只要你回答“好吃”或者“不好吃”,那么恭喜你,你已经上当了,你成为了需要被净化的一员。

如果你回答“我还没吃呢”或者“不知道”,那么康米尼斯特兄弟会的人将会把你从斯坦索姆救出去。

结果表明,由于施行了一周的配给制,大家都饿坏了,所以绝大多数的市民都在第一时间就吃下了吉安娜女士从奸商西朗格拉姆手里买来的粮食。

阿尔萨斯和费利克斯赶到市政厅和加文拉德汇合,而兄弟会的其余人手则继续在城内调查,并且把回答“没吃过”的人安全地送到城外。

粮食已经分发下去一天了,阿尔萨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法瑞克突然提出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建议:屠杀掉所有已经吃了被瘟疫污染的粮食的市民。

阿尔萨斯还未来得及说话,加文拉德便严厉地训斥了法瑞克,指责他的观点是不人道主义的,违反了圣光的教义。

但是玛维恩随后补充道,他认为自己宁愿是死,也不想变成怪物。他的话得到了第一军团很多士兵的赞同。

在一番争吵后,瓦伦弗斯中校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折中建议:让这里的第一军团士兵和白银之手圣骑士民主投票表决。

加文拉德认为这世界上还是像他一样的好人占多数,便同意了进行投票表决。

在表决快要结束的时候,费利克斯命令兄弟会的成员凭借证件带着那些没吃过的人,赶紧撤离城市。

表决结果表明,绝大多数的圣骑士都反对净化整座城市,但绝大多数的士兵都赞同净化整座城市。由于士兵比圣骑士多,所以净化城市的决议通过了。

加文拉德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民主震撼。

就像《黑暗之潮》里面洛萨对乌瑟尔的评价一样,他对圣光虔诚到了一种离谱的地步,这导致他能很好地指挥圣骑士,却不能理解普通士兵的心理。

加文拉德也是一样。他和乌瑟尔不知道,如果第一军团不攻击斯坦索姆的人,斯坦索姆的人就要攻击他们了,所以普通士兵自然是希望净化城市的。

加文拉德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不认同圣光的正义,但他只能愿赌服输。根据事先的约定,加文拉德手下的圣骑士不需要参与对斯坦索姆的净化,但他们同样不能反对屠城或离开斯坦索姆。

于是,加文拉德和他的部下全部都在城门外集结待命,和康米尼斯特兄弟会的人待在一起。

阿尔萨斯下达了命令,第一军团展开了他们的行动。

费利克斯一直都在关注着城内的动向,只要玛尔加尼斯出现,他就会立即要求加文拉德带领圣骑士进城去围攻恐惧魔王。

在整整两天一夜之后,所有未被兄弟会带出城的斯坦索姆居民,全部都遭到了第一军团的屠戮。费利克斯惊讶地发现,恐惧魔王玛尔加尼斯始终都没有出现,他百思不得其解。

法瑞克和马维恩等人还根据费利克斯事先的指示,系统性地在全城到处放火,确保尸体烧得越干净越好。

最后,洛丹伦王国的明珠和骄傲就这样在滚滚浓烟中化为了灰烬。此时,乌瑟尔勋爵已经在圣骑士奥里克斯·瑞文戴尔的帮助下,追上并杀死了他的父亲老瑞文戴尔。

此后,乌瑟尔返回了斯坦索姆,却发现城市已经毁灭。他恼怒地询问是谁作出了这样疯狂的决定,有人告诉他这是集体的决议,整个第一军团一起背锅。

接着,乌瑟尔又问是谁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士兵都用复杂而同情的眼角余光注视着法瑞克和马维恩两位队长。

法瑞克和马维恩已经准备承认下来了,但阿尔萨斯却将他们护到了身后,并告诉乌瑟尔,屠城的命令是他下的,和其他人无关。

乌瑟尔把阿尔萨斯和加文拉德都狠狠地骂了一通,指责前者跨过了一道危险的界限、作出了一个父马可亲的决定,也指责后者没有及时地阻止阿尔萨斯,还同意了那个什么狗屁民主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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