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一度还把劫匪朱加什维利开除了，但伊里奇把他保了回来，因为伊里奇知道组织离不开干脏活的人。

你的军队包围了一座城市，邪恶的敌人把市民的财富和粮食全部搜刮一空，然后让饥肠辘辘、一无所有的市民滚蛋，同时敌人还让特务混在市民中，准备出城搞破坏。

你的部下干了脏活，他不允许市民和敌特出城，结果有很多人饿死了，你应该惩罚这个部下吗？

如果一个组织总是对那些干脏活的人各种苛责，这個组织也就离崩溃不远了。

第比利斯发生了分离主义骚乱，外高加索军区镇压了叛乱，而戈地图等人却反手出卖了干脏活的军队，任由军队被那些有道德洁癖的人辱骂，所以后面军队还愿意效力吗？

回到我这本书。

主角不是圣人，他第一章就想跑路，离开石匠工会，只是人家光明大教堂不收平民，他又交不起安多玛斯的学费。

主角是一个喜欢阴谋诡计的人，而瓦里安国王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好人，但是西部荒野民众的死活是谁在关心？暴风城派军队对付鱼人、豺狼人了吗？

后面出场的吉安娜、心态崩溃以前的阿尔萨斯，他们都是善良、富有责任心的好人，反正比主角正义得多，有用吗？天灾战争的灾难是谁引起的？又是谁在尽力地把灾难的影响降到最低？

我很喜欢“主角的本意是坏的，但是兄弟会给他执行好了”和“瓦王的本意是好的，但是贵族议会和奥妮克希亚给他执行坏了”这种对比。

什么叫做制度优势，这就是制度优势。

一个只能依靠圣人才能高效运转的东西，是基督教的“地上天国”；

连圣人都运转不好的东西，那就更应该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