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麟城冷笑“用得着说的这么学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正在研究名篇论文。”

“你现在像极了一个泼妇，绅士不应该和囚徒争论。路特派员，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鼹鼠的迷宫游戏吧。”杜登博士拍手，霍尔金娜与一群年轻人端着酒瓶和高脚杯拥入房间。

…

圣诞节的舞会开始了，路明非受邀被请去参加。来迎接他的是朱洛娃与安东，两人衣着鲜亮宛如金童玉女。

朱洛娃是白俄人，几乎比路明非还高并且有张好看的瓜子脸。据说她和安东是搭档，却不像一直站在一旁少言寡语的安东，十分热情为路明非讲解避风港的趣事。

“路先生，今晚霍尔金娜可是会穿着晚礼裙并接受一位绅士诚挚的舞蹈邀约哦。”朱洛娃娇俏着冲他眨眼“当然，与英俊的先生喝一杯聊聊外界风闻也是很令人期待的。”

路明非尴尬的笑笑，心说你这红娘当的太明显了，而且你肯定不知道霍尔金娜已经准备打包把除了你身边那位搭档的整个避风港卖给秘党。

他依旧坐在轮椅上由安东推着，这个大男孩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沉默低调一直不说话，路明非隐隐感觉安东身上还多了几分肃杀。

经过一下午后医疗院的房间大多亮着灯，消毒水的味道也浓烈了许多。但房间大多是半掩着的，屋内空空无人。街道上男人们三两聚在一起抽烟，宿舍楼中妖娆的身姿一闪即逝，往往伴随着女孩们的娇笑声。

他们一路来到舞会举办的地方，一棵挂满彩灯的圣诞树摆放在路中央。男女由这里分开进入，朱洛娃微笑着挥手走进左边通道“一会见哦，路先生。”

安东推着他往右，十来步后视野突然开阔，十几张桌子不规则摆放。桌上香槟酒、红酒，伏特加琳琅满目，十几个男人举杯低声交谈。

路明非和安东的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其中几个还和安东打招呼。路明非眼睛一扫发现这些人他都没见过，不过桌上的酒水他倒认识不少，全都是世界名酒，看起来真如路麟城所说避风港一直都有和外部流通的渠道。

“舞会还有半个小时开始，这些都是护卫队的成员，有些人脾气暴躁，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安东将他推到最近的酒桌边，拿起瓶伏特加交代说。

路明非瞥了眼酒标，淡淡说“红牌伏特加，是一款好酒。”

安东一愣，随口说“我很少喝酒。”

说完一口气灌掉小半瓶，自顾自跟其中一个护卫队的人聊天去了。路明非无奈笑笑，看来不少人都对自己很警惕。随手抄过桌上最贵的一瓶冰酒，轻轻一拍将瓶塞震出半截。路明非咬掉塞子，慢悠悠喝了起来。

这个开酒技巧是芬格尔教他的，他们宿舍可从来没有起瓶器这玩意。每次开酒芬格尔都大言不惭，说比起直接砸瓶头的酒鬼他这一手至少也能引起女生们拍手叫好。路明非学了一个学期才学会，还只能开那种劣质酒。直到他完成尼伯龙根计划，才能用巧劲打开这世上任何一种名酒的橡木塞。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观察环境，他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大半个舞厅。房间的两边都有木栏围出一片空间，供大家休息和喝酒。中间的舞池铺上了红地毯，正上方两台霸气的金色音响横立着，路明非看半天没看出是什么牌子。看起来这场晚会不需要乐队，大家都可以尽兴。

男人们穿着燕尾服独自进场，女生则三三两两结伴而来。舞会还没有开始，所有人都品着酒聊着工作上的事。

时间缓缓过去，路明非认识的人也都陆续来了。英国绅士和印度男孩此刻勾肩搭背一起碰杯，之前为他检测身体的医生抱着酒瓶居然在舞会开始前就喝醉了。食堂里做饭的大叔一双眼睛火热瞟向对面。

对面女生里朱洛娃正冲路明非招手，几个阿姨级别的拉着年轻女孩朝这边指指点点。霍尔金娜站在木栏边的桌子旁优雅端着酒杯。朱可娃说的是真的，霍尔金娜穿着一袭黑色晚礼裙身姿燕婷，手上是纯白无花手套，像是慵懒站在远天的天鹅。还有几个女生的装扮身材也不弱于霍尔金娜，今晚会场男人们的目光大多在这几人身上流连。

“您是路明非先生对吧。”一个男人在路明非这桌坐下，微笑着说“虽然索菲亚她们也很美，但霍尔金娜才是今晚最亮眼的是吧？”

说着男人朝他挤眉弄眼，路明非哭笑不得，但还是举杯说“为你的想法干杯，先生。”

这句话赢得男人的好感，两人将酒饮尽。

男人说“路先生，我叫亚历山大·布宁，是一名物理学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