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戳了戳季怀渊的胸口，“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韩琛。”

“可以，”季怀渊道，“不过，你就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也不会因此而离开韩家的。”

“为什么？韩家要他一颗肾，他为什么还不离开韩家呢？他可不是爱慕虚荣的人！”

江窈坚信，韩琛回到韩家一定不是为了韩家的财产。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离开韩家。”季怀渊握住江窈的手。

季怀渊的手心温热，可江窈却感觉寒得彻骨。

“为什么？”

她不懂。

明明韩家要害韩琛，为什么他或许不会离开韩家呢？

就连季怀渊这种恩怨分明的人，也选择不离开。

季怀渊语气温柔道，“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有些东西你不去争取，可有些人不会相信。”

“就算你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推出去给别人，可那些人却还会忌惮你，厌恶你，甚至是巴不得你彻底消失。”

“如果你拥有变强的资格，而选择当一个普通的弱者，那比你强的人就会过来欺凌你，霸凌你，侮辱你。”

“你只能拿起武器，把对方的东西一起掠夺过来，让对方变弱，你变强，自己占据主导地位，才能够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别相信贵族当中的血肉亲情，更何况韩琛他只是一个私生子。”

江窈咬着唇，听着这冷漠又现实的一切，不由得想到季怀渊当初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心里突然有一些绞痛。

她抬手抚摸上季怀渊的眉眼，他永远眉眼都是那么凌厉，就仿若尖刀似的，不会让人看见他心里的柔弱。

“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吗？”

是问季怀渊，也是问韩琛。

“是的，只有这一个选择。”

“韩琛如果选择离开韩家，韩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到时候不仅肾没有了，还什么都得不到。”

“如今，能够恢复韩家子孙的身份，获得一定的地位，还可以以此作为交易，得到韩家的一份财产。这对韩琛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如果日后，有人扶持他，帮他打败他的弟弟，那他或许可以夺得韩家的掌权之位，从此才能真正自由。”

江窈仔细的听着，她眸光一闪。

“怀渊，如果我让你帮韩琛，你会帮他吗？”

“如果是你想要的，我会帮。但至于帮他多少，得看他自己的能力。我不会去帮一个废物，除非他给我看到帮他后的价值，不然我不会尽力帮他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相信韩琛一定值得你帮忙。”

江窈说得信誓旦旦，就好似她就是韩琛似的。

“嗯，我相信你的眼光。”季怀渊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江窈闻言，蹭进季怀渊的怀里，把头从他胸口伸出来，在他脖颈间蹭啊蹭。

“怀渊，韩琛只是韩琛哥，小时候我在孤儿院，他帮了我好多。”

“要是没有韩琛哥，说不定我都在孤儿院里饿死了。”

“他永远都是我的韩琛哥，你如果想叫他一声哥也没有关系。”

季怀渊面色一黑，“要喊哥也是他喊我哥，我比他大。”

“那你就帮帮你的韩琛弟弟吧！”

江窈在季怀渊耳边说道。

“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谈话！”季怀渊道。

“好嘞！”

江窈就靠在季怀渊怀里，给韩琛发去消息。

季怀渊垂眸就可以看到江窈的手机屏幕，看着她一各个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