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呢？”夏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

吉安愣了一下，突然拔出针管，拉着夏枫往医院深入走去，夏枫带着他拐进一间药物储物间，把他推进那药盒的深处。

夏枫长得美，舞蹈老师总是劝她说，这么好的身条不跳舞可惜了。夏枫觉得自己这么美的身体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所以，自从认识何申亮后，她对探索身体这件事的确情有独钟。其实，每个人派遣苦闷的方式不一样，有人靠哭，有人靠暴饮暴食，而夏枫，靠取悦自己的身体。

今天也是这样，而且这个男人，他救过自己的命。

吉安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迅速，他似乎又有一些担心了，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了，自己家族的口碑就全毁了，然而当他触碰到夏枫腰肢那一瞬间，仿佛触电一般，他变得无所畏惧。

何申亮比他更温暖。

夏枫的头脑中迅速闪出这句话，然后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了，她想起何申亮坚实的臂膀，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越想越难受，于是自己翻身上去，想让自己的痛苦发泄出来。

“夏枫，你……”

吉安感受到了一个新的夏枫，是和平时都不一样的夏枫。周围发出纸药盒压扁的声音，他又一瞬间感受到了夏枫的悲伤，于是他意志坚定地要为夏枫排遣这场忧郁，他使出浑身解数。

事情结束的时候，夏枫感到很轻松，的确那几秒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这种轻松是这些日子里全没有过的，然而瘫软在吉安怀里的那一刻起，一股更加巨大的悲哀袭来，她几乎无法呼吸了，于是她很快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就这样了吗？”吉安在身后问道。

“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认为我就想要这个吗？”

“不是吗？你的梦不就是这个吗？”

“我的梦，是我们俩躺在床上，床头贴着鲜红的喜字，床上是枣、花生、桂圆、瓜子四样东西。我们俩都是西江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你娶得起我吗？”

“何申亮娶不起，我娶得起。”

夏枫停下了脚步，又听见吉安的脚步出现在身后，她没有迈开脚，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