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西江市作案吗?”那个不叫赵卫卫的女人喊住何企。
何企站住,转身,想听答案。
“你们这地方有魔力啊!把我们这些人都吸引过来了。不只是我们啊,骗婚的团队一抓一大把!你们这儿彩礼高,赚得多!你们这儿光棍多,目标多!你们这儿人蠢!我们稍微装得有点钱,你们就信!西江,西江真是个好地方啊!”
何企听完,转身就走。
只见两名民警过来,要把“赵卫卫”拉上警车,突然她疯狂朝着何企的背影喊道:“何企!何企!你真准备让他们把我带走?我是爱你的啊!你是真的想让他们把我带走吗?我们可是快结婚了啊!喂!你救我,我不要彩礼就嫁给你!行不行啊!”
“你这个女骗子!闭嘴!你犯了罪!去监狱里哭去吧!”警察狠狠说道。
“骗子?我问你,你们西江的,彩礼要人家五六十万,还要三金五金,彩礼还不返还,还要房子车子,嫁妆就两床红被子,我问你,这是什么?这是抢!你们当警察的,怎么不去抓他们啊?那些逼着男方跳楼的,自杀的,你们怎么不去抓他们啊?那些银行的行长们,钱都把家里衣柜塞满啦!你们也怎么不去抓他们啊!有些人,利用所谓的规则,榨取他人的辛苦血汗钱,你们怎么不去抓他们啊!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骗,我问你,那些抢了男方家积蓄的人,他们怎么说?他说!这就是他妈的习俗,我没错,你就该把钱给我!不仅要给我,还要给我磕头!每年还要来孝敬我!你们怎么不去抓这些人啊!”
何企听见警车慢慢启动,开走了,女人的控诉还在继续,于是他站在那里,想再抽一支烟。
“儿子!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抽起烟来了?”夏枫跑过来,把烟夺了过来。
“妈,我想离开西江,去其他地方闯一闯,这地方,我不愿意待了。”
何申亮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我支持你!等钱退回后,我给你十万!你去外地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不考研了?”夏枫问道。
“考!但是我先出去见见世面再说!”何企说道。
他看着远处的天空,何企还想抽一口烟,却发现手中的烟没了。
“妈,把烟给我!”
“你装什么啊!装深沉!你没媳妇儿了,妈再给你找一个!抽烟伤身体!”
“儿子!你就听你妈的吧!对了,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不抽烟吗?就是被你妈管的!”何申亮笑道。
“何申亮!不教儿子一点好的!哦!是不是你教儿子抽烟的!”
“老婆大人,冤枉啊!”
……
何企踏上去雄安的高铁,正在车上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便看到北方荒茫又平整的大地,远方的灰尘里隐藏着一小片灰蒙蒙的村庄。不知觉又睡了一觉,睁开眼,便见到窗外郁郁葱葱的美景,高铁刷的一声从一条幽深的河谷上穿过去,桥下奔腾的河水激起阵阵水花。
“怎么又回到南方了?”何企自言自语道。
“快到雄安了。”对面的女孩子说道。
何企这时候才看见对面那个瘦瘦的女生,穿着黑色长裙,戴着文静的眼镜,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
何企只觉得天空变得明亮起来,车窗上一尘不染,他认真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赞叹雄安环境之清新。
“雄安的绿化和水面占到全境的7%,可以说是水城共融的典范,从这点来说,南方只有苏州能和它相比,在北方是独一份的,整个城市清新明亮,环境宜人。空气很好,除了树木多的原因外,还有公共交通的发达,让人们主动放弃了私家车。你看,这条路在森林中穿梭,你却不知道,所有的物流车辆都是在地下管廊通行,而且都是无人的。”女孩一边忙着在电脑上敲字,一边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何企感到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