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璃一想，这逻辑……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点了个相对比较便宜的牛排，又点了份水果沙拉。

服务员见江承霄迟迟不点，便问：“少爷，这儿的菜……不合您胃口吗？”

“没有，我跟她一样就好。”

纪云璃：“……”

服务员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下完了单，她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再说说你母亲的事吧。”江承霄从旁边的篓子里拿出一套餐具放在纪云璃面前，“我想知道你父亲到底对她都做过什么，越详细越好。”

“我妈的出身还算不错，外公外婆自己做点生意，家境还算殷实。后来大学的时候喜欢上纪良衍，当时的他还是个穷小子。但是这桩婚事，她爸，也就是我外公，坚决反对。”纪云璃说道，“我妈性格比较娇纵，可能是小时候被溺爱吧，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别人不给，就自己去争取。于是她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和我爸私奔了。”

“外公当时气疯了，派了人到处打听我妈的下落，不找到她誓不罢休。”

“后来你猜怎么着，我外公和外婆有一次去公司的路上，突然就被车撞了，还是自杀式袭击，两边人都死了。当地警方找不到证据，只能当意外事故来处理。纪良衍这个人做事做绝，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破绽，八年前的那场一零八行动已经是他人生的滑铁卢了。”

“直到我妈生下纪云瑛四年以后，才误打误撞撞破了他贩毒的秘密。”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我，想跑也来不及了，纪良衍没收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把她关进了我们家的阁楼。我妈想把他的事捅出去，一直试图求助身边的人，和外界联系，但都失败了。”

纪云璃撑着下巴，直视着江承霄：“在她顺利把我生下来以后，纪良衍就给她打针了。”

“注射毒品？”江承霄道。

“是，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她成瘾。人一旦有了上瘾的东西，就有了弱点，这也是牧师和那四位，鹰隼，雪鸮，金雕，秃鹫都不吸毒的原因。但是他们会用毒品达到精神控制的目的。”

江承霄回想雪鸮的尸检报告，确实没有检测出毒品的成分。

“纪良衍重点培养纪云瑛，所以不让我妈有任何接触她的机会，但是对我稍微宽松了一点，毕竟我只不过是个用来制衡纪云瑛的棋子。”

“我被允许每个月探视她一次，但四周都有人盯着，我和她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她……是怎么死的？因为吸毒过量吗？”

“死因确实是这个，不过我更倾向于，她是自杀。纪良衍为了防止她毒瘾发作搞出太大动静，在阁楼里放了针管和冰毒。”纪云璃叹了口气，“可能是我这个人感情太淡漠吧，她死了我并不觉得悲伤，反而觉得她这样算是解脱了，比她活着的时候，天天靠毒品度日，被纪良衍控制着身心，好多了。”

服务员突然开门把菜端了上来，纪云璃见她进来，立刻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