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万尧有听下去的意思，施洋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抽出又一根香烟点着。

“咳咳。”他以假咳两声作为开场白。

“是这样的。本身是正在计划拍摄一个系列的真人秀，也算是实验片，内容是扮演不同的身份到各种场所，记录周围的人是什么反应。”

察觉到万尧懵懂的表情，施洋把36寸的液晶电脑屏幕转到万尧面前，打开了他在星际视频板块上所上传的内容，“这部片子是我跟在旁边用便携摄录机隐藏拍摄的。给你打个样。”

视频的分类为“真人秀—社会—猎奇”，标题采用一贯吸引人眼球的风格。

“气抖冷！年仅2岁的4s店女销售为卖出大奔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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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开始，一个面容帅气的演员对着镜头说道：“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张三。欢迎来到系列节目真人秀‘我当贵宾的一天’！各位平时有过被戴有色眼镜的服务人员区别对待的经历吗？比如在车店，是不是有些销售员会根据你的穿衣打扮对你爱答不理？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今天平时都坐公共交通的我租辆跑车去看看4s店，看看销售们会对我有怎样的反应”

看到这，万尧鄙夷地说：“这不就是你换个方式骗人吗？”

施洋按下暂停，“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宗旨有三不骗：不骗金钱，不骗感情，不骗承诺。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们只是以事先制定好的人设去体验，真实记录所发生的一切反应，事后坦白一切，绝不会用虚假的身份做任何偷摸拐骗的事。”说完，继续播放。

“这种事你看着就做的不少”万尧忍不住吐槽。

视频的结局是张三被识破，销售员直接就不搭理他了，叫来保安把他被赶出车店。

施洋得意指出影片下方信息数据：两千六十八次的播放量，一千五百七十三次的点赞量，八百八十七次转发量，最重要的也意想不到的是有二十三人打赏，累计收益两百零三点八元。

万尧质疑：“这能赚啥大钱？这有什么，国子璇随便一张自拍都能到几百万赞。”

“哪能跟那种大明星对比呢？我们有自己火法。”施洋指着底下评论，示意万尧观看。

评论有好有坏。

“请问，这种视频拍出来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真无聊，没意思”

“好想看后续啊！”

“不错，这视频挺有意思的。”

“作者能不能也去别的地方拍拍看？”

不过这些评论都证明了观众对此还是感兴趣的，施洋接着说道：“观众都想看不同的类型，只要坚持拍下去，到时吸引的观众就有可能越来越多。”

“现在两百块，之后会两千块，再之后会两万，二十万，两百万，两千万”

万尧很熟悉这套话术，这画饼的手法跟其他遇到过的剧组所讲的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万尧没什么反应，施洋加大力度：“重要的是，如果这片子火了，就能吸引到不少投资人，投资人一多，到时候机会就多了。”

“怎么样，有兴趣没？”

“没有。”万尧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