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

郑开很诧异。

元明笑了笑：“当年智安幼儿园三十名孩子的名单就是我和裘生一起选的。”

难怪了！

那元明认出郑开就不意外了。

感觉元明的态度比较好，郑开就稍稍放松了一些：“我想问一下，当年智安幼儿园三十名孩子，除了我之外，剩下的孩子都死了吗？”

“说全死了也行，说没全死也行。”元明给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除了你之外的孩子，都被我杀了，是我亲手杀了那些孩子，并且将他们的尸体藏到了某个地方。”

郑开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见状，

元明饶有趣味的问道：“我唯独没有杀你，你不应该感激我吗？”

郑开眼神微闪，没有说话。

元明不是不想杀郑开，而是不敢杀。

他害怕当时的裘生。

而郑开又是裘生改造成功的最完美的样本，所以元明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能杀了郑开。

元明知道以郑开的聪明，应该能猜到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只是打趣了一句之后，便没有继续纠结之前的话题：“但其实还是遗漏了一个孩子，就是当时和你关系很好的韩键。”

“这个孩子逃走了。”

韩键逃走了。

情况和郑开想象的差不多。

元明感慨了一声：“韩键这个孩子在这里接受改造之后，脑子变得异常聪明，他明白离开这里回到幼儿园，下场还是不会很好，所以他诱拐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硬是把那个孩子的腿打瘸，让那个孩子成为坡脚，代替他回到幼儿园里。”

人一旦变聪明，小心思就变多了。

还有一点。

人变聪明之后，会不由自主的变成利己主义。

越是聪明的人，这种症状也明显。

说实话，

元明早就发现了这件事。

但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裘生。

元明甚至在心里为韩键的聪明称赞。

韩键越聪明，就说明改造他的手术越成功，这是对形体医美整容医院最大的肯定。

“所以说，韩键还活着？”

郑开问道。

元明看向郑开：“当初你和他的关系最好，他如果还活着的话，这么多年没有去找过你吗？”

郑开摇了摇头。

他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韩键。

首先排除王强是韩键的可能，因为王强是正常脚走路，而韩键是坡脚，这一点区别很明显。

况且，

从样貌上，郑开也觉得王强和韩键有很大的区别。

“聪明过头的人，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上位的官职、奸诈的商人以及作恶的罪犯。”

“他要是还活着，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元明倒是给了郑开一个找人的办法。

郑开指了指自己：“为什么不可能是成为我这样的普通人？”

元明没有说话。

郑开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

韩键不可能成为像他一样的普通人。

因为，

韩键在很小的时候就懂得诱拐同龄孩子，并且打断对方的腿，伪装成自己一样的残疾。

这样的人，是不会成为普通人的。

而且，

韩键的成长之路一定是畸形的。

当他习惯于用卑劣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那这个行为就停不下来了，每当韩键遇到比较棘手的处境，他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如何复刻当年诱拐孩子，伪装自己的聪明，而不是用正确的方法去完成目标。

想到这里，

郑开的心情莫名的不舒服。

“改造人的过程并不是诱导人走向光明正面的方向，而且完美的人类也不意味着一定是好人，这一点，我和裘生持相同的看法，不过，裘生这个人要理想主义的多。”

虽然裘生抛弃了元明，但元明还是对裘生有一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