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赔吧(1 / 2)

谢时奕笑起来,何橼看得一愣一愣的。“既然仙长开口了,我这就去取来。”转身进屋,很快就把药方拿来了。

“仙长,不同症状的病人计量不同,但都相差不多,您请过目。”谢时奕双手把药方递给方长老,方长老扫了一眼药方,没什么问题。又递给何橼看,何橼点点头。

关长老上下打量一眼谢时奕:“你既然识抬举,无论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天毒山都既往不咎。”

谢时奕站在跟前,辫不出表情。

观雨远远的看见了,她心里有些腹诽,不过不敢动作,生怕被记恨。

关家不依不饶,拉着关长老说:“仙长,之前城内枉死那么多百姓,皆因她自私自利,冷眼旁观,都是她害死的。总要给那些死者的家人一个说法啊。”

城内来了不少围观群众,里面不乏先前早死之人的家属。他们一下子就被关家这句话点燃了宣泄口,顿时情绪激昂。

关长老瞬时盛气凌人,开口指责道:“你见死不救,可是知错?”

谢时奕不卑不亢,看着关家老妇人回话:“我救一人耗时月余。我前脚治好,后脚天毒山就到了。我并未延误病情。再者,我治不好,只能吊着性命。最后,天毒山规矩,凡能自救者不救。我若说我能救,天毒山便不会来。况且,我本就不会救人。请问仙长,我可是自私自利了?我可是罔顾他人性命了?”

关家人一听,火冒三丈:“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把脏水泼到仙门身上。”

何橼不敢苟同,这确实是他们的规矩。至今未破。他有些佩服谢时奕的见识。这种仙门之事,她也知道不少。尽管关家也休仙,不过对修仙界之事知之甚少。

关长老怒气更甚:“好啊,你竟敢欺瞒仙门,今日你必须给我天毒山一个心服口服的说法。”

谢时奕淡淡的看了眼何橼,脸上无笑,何橼有些心慌:“师父,如今拿了药方,我们抓紧救治,早日回山吧。莫要与凡人拉扯,贬了身价。”

关长老顺势下坡:“罢了,我既说放你一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走。”

谢时奕眯着眼,看他们转身。突然,谢时奕冷声到:“关长老砸坏我院墙,要么你与我补好这堵墙,要么留下银钱我找人修补。”

何橼回头,看着谢时奕掬着手站在后面,浑身肃然。

潘萝站到谢时奕身后,算是表态。

何橼一个箭步上前,从方寸戒里取出一大袋银子塞到谢时奕怀里:“劳烦姑娘找人修补一番,多出来的钱请姑娘吃顿好的。若是不够,我亲自送来。”

何橼心里怕,以为谢时奕低眉顺眼的,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姑娘也是个不怕事的。自家师父性格强硬,不是个能硬碰硬的,搞不好姑娘要吃亏。

谢时奕把钱扔给潘萝:“如此,小女子谢过。”

随后直接转身回去煎药。

何橼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家师父千万别计较,到时候帮谁都不好。

关老夫人不依不饶,自己长孙病死了,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谢时奕能感受一股恨意,并且有视线死死盯着自己,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

关长老猛地转身:“站住,我且警告你一次,不要妄图攀附我徒儿。你个凡人,不配。”

谢时奕没答话,径直离开。

何橼的心里流过一丝落寞,他师父说的在理。毕竟他们寿命不匹配,活着的人只会留下悲伤。

关长老看了眼何橼,对谢时奕说:“你的那些小心思,见好就收。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谢时奕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关长老,有的话,你自己揣摩就是了。你非要拿出来打我的脸,想让我难堪。我且告诉你,不是我配不上你家徒儿,而是你家徒儿,乃至整个天毒山,都配不上我。”

关长老本想说什么,何橼有意阻拦。谢时奕转过身,收起乖顺的面容,换上一副尊者姿态:“想娶我的人,你这身份,与他提鞋都不配。”

“你,好大的口气……”关长老消下去的怒气又起来,这是关家喜闻乐见的。

何橼拦着自己师父,对谢时奕拼命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谢时奕闭嘴,何橼说:“师父,小姑娘落了面子,觉得气不过多说了两句,您有什么好置气的?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当。”

关长老听着谢时奕的话,掌心聚气,眨眼只间,灵气就出去了。

何橼心里暗道不好,回撤到谢时奕跟前,撑起一个小小的金丹结界。潘萝则用尽全身灵力阻挡攻击。

好在关长老并没有想赶尽杀绝,灵气不多,潘萝堪堪挡住。何橼收了结界,不敢回看谢时奕的表情,快步跟上自己师父离开。

谢时奕对潘萝说:“外面的事我不再管,另外,我的院子给我处理好。”随后进屋关门。树下的药不再多看一眼。

谢时奕一踏进屋内,甄义昂就跑上来一把抱住谢时奕:“姐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死老头要是打到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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