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红妆也擒枪，眉间画下玲珑素雪。

她朝着面前也对四面八方来乞讨。叫做蓬莱的枪锋靠着已经坍塌的一截断墙，审判者的主人坐在山下，是卸甲的样子，面容上垂落哀伤。

“她这样是个小美人，你喜欢她现在这样，场上的修罗和场下的娇娘，小怪物配小美人，多好。”楚绛楠放任自己的狮子去了某处的高地，她自己留在房间，安静的点燃长明的灯盏，朝着武神像敬上两柱香。

“愿武运昌隆，诸君。”她肩上睡着的骷髅突然醒来开口说话。

“安静些，吓到人就不好了。”楚绛楠往这家伙的脑袋上敲击几下。

“你是在指沈雁槐还是不会再回阅霞寺的夏偃月。”骷髅生长在贫瘠之地，说话声冰冷，白色骇人的手指枯骨嶙峋，搭在楚绛楠肩上透露着锋利。

“我跟了你这么久，从荒原到城市，从街上到学院，你说书上的白雪人间很美，你的橱窗里不也挂着一件猩红刺绣的蟒袍。”骷髅顺着楚绛楠的肩走向她胸口前，冰冷的手指在她长发千丝万缕里揉合。

“让个人给你梳头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已经死了一个世纪的鬼来做的。吓人，不是一个单独的房间我不会放出这对残破的手，你是小狮子自然不怕我，想让我彻底死亡的神明还在街上找我呢。”骷髅又回到楚绛楠的肩上，然后往她的后背躲，只用漆黑色的眼瞳来看前面，出现的风变幻形状，成了狩猎用的刀锋，钩着人的咽喉。

楚绛楠对这只骷髅做出噤声的手势。

“那你躲好了，等属于地狱界的方舟压上这里你才出来。”楚绛楠看见她的狮子在高地那里咆哮，一直朝着天穹那边，她眼里烈火燎原。

雷霆乍响，而后暴雨，野马过了疆野，马背上的人背着刀，前面有鹿在惊恐的奔走流亡。

“我看不到很远的方向，甚至脚下的泥沼还是平地也需要小心试探过后才敢告诉你。”骷髅在她耳边说着话，声音忽然小声，轻悄的拨弄过楚绛楠敏感的神经弦上。

狮子朝她这边回头，对着骷髅张出锋利的爪子。

骷髅做出投降的手势。

“你养的狮子好凶，对你很忠心。”骷髅把话题拉回开头，还是一幕花雨满天的画面。

“是场上的修罗还是台下的娇娘，你可以选一个。”骷髅站在楚绛楠思想的终点那里朝她在打量几分。

画上是他在泼墨，她伞下一寸留白。